在反应过来后,卢坚难以置信的扬声叫道:“你?!
你怎么在这!
你什么时候跟她们搭上的!
!”
甄柏云冷冷睨着二人,“很奇怪吗?但对于我来说仿佛已经过了几千年。
我生来就是为了揭你们的罪责,这一天我已经等待太久了。”
戚斐抱臂站在树下,望着廊下甄柏云被阴影笼罩的脸,心底竟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悚然感。
现在回想起来,从第一次在大宅门口见到甄柏云到现在,她表现出来的模样是不是都有些……太过出年龄了。
和甄逢知一起忍耐蛰伏不知道多少年、第一次解毒后独自安静离开、对一切人都保持高度警惕、洛神节当晚趁乱从大宅中逃出、全程参与救甄逢知、逃亡时一路不声不响不哭不闹……一个才刚刚八岁的女孩,真的可以在身体的剧痛和心理的高压上独自完成这一系列事情吗?
这时,树叶哗啦啦摇晃的声音猝不及防打断了戚斐的思绪,紧接着,言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咳……那个,咳咳咳……有没咳咳……有水啊?有咳咳……点噎。”
已经无聊到快睡着的温知行立马精神一振,从地上跳了起来,“我去给你问问!”
听着树间断断续续传下的轻咳声,戚斐用手指轻轻捻着袖口,蓦地笑了笑,将目光从甄柏云的身上移了开来。
另一边,尤明玕一下下敲着身旁的桌面,缓缓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下毒、抛尸、残害无辜女子这三罪,你们无可辩驳了吧。”
“只是不小心将毒药遗落到了食物中,事后我们也找了名医来解毒治疗,”
刘豹依旧是摇摇头,仍高声叫屈,“我们也只是无心之失,并不想害人性命,后来也已替她们医治过了。
是她们从这里走后不慎自己跌入水中啊!
!
抛尸什么的都是冤枉!
!
!
请大人明鉴!
!”
男人粗重的声音响在院中,在座的几人不约而同地冷笑起来。
“冤枉?你们竟敢说自己冤枉?”
甄逢知轻轻的念着,将头上的帷帽摘了下来——今日临行前那位姓叶的姑娘说什么都要让她围上这个,并且还将纱严严实实的裹了好几圈,以至于卢坚和刘豹并没看清她的面容。
甄逢知说话的度很慢,但每一个字却都坚定有力:“我可以证明卢坚、刘豹二人逼迫无辜女子跳河并抛尸于洛水中。
我也知道他们的同伙藏匿在哪里,大人可随时带人去捉。”
甄逢知出现后,院中无论是被按住的侍卫还是卢坚和刘豹均难以置信的愣在了原地——一个已经“死了”
一天、肉身都开始腐化的人,竟然就这样好端端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控诉着他们的罪行。
“你没死!
!
你这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