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姜梒不能再待在鄢京了。
这个局面僵持的太久了,尽早将顺安国公府的残势清出局吧!
不宜再拖了。”
魏父说完话提笔行云流水般写下几句诗来。
魏策当局者迷,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暴露了对姜梒逾矩的关心。
可他父亲,早已看在眼中。
“父亲可是担心褚家父子归来,会强势吞并姜家残余的势力?”
魏父否认道:“唯有姜梒离开这里,你才能头脑清醒的做大事。
为父没命你将她杀掉,已经是顾念旧情了。
你以为你送她的那匣子樱桃不足以让她猜出来前后缘由?”
“那个季节,我国领地里,哪有什么新鲜的樱桃可吃!”
字写了一半,魏父突然没了兴致,将手中的笔顺势扔在了纸帛上,随即笔头饱含的墨汁晕散开。
魏策知道父亲这是动怒了,略一深思便觉是自己未把持住,多次对不该的人生了恻隐之心。
他稳定心神,恭敬地行礼,言语恳切道。
“儿遵命!”
褚珺林躺在榻上哭的伤心欲绝,褚杏林捧着茶盏温声哄着。
“妹妹何苦作贱自己,那魏策便是比哥哥都大了好些,被他拒绝算不得什么坏事啊!”
说着,她连忙掏出手帕替褚珺林擦泪。
褚珺林抽泣着,“我还从未被人这么难看地拒绝过。
母亲,在家可是视我为掌上明珠一般,来了这鄢京怎得就成了遭人嫌弃的乡野村姑了。”
“倒还连累老夫人和姐姐一起听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来!”
褚杏林从不知这个不怎么来往的妹妹,竟是个气性如此大的人,安慰几句,渐渐没了心意。
总不能实话实说,原本祖母和母亲对此事就不抱希望。
“唉!”
褚杏林替她愁地埋怨道:“还以为祖母出面,妹妹能得偿所愿。”
“看来嫂嫂打心里就觉得此事艰难,所以不愿插手。
她如今贵为公主了,可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褚珺林一听,瞬间止了哭,认真地看着她,“姐姐所说可是当真,嫂嫂同魏将军是真有些交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