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会慷慨激昂奋起反抗,彼时一鼓作气再吞高昌乃至嫖州……也未可知!”
姜梒毫不在意他言语上的故意激怒,波澜不惊地托起桌上的茶盏,凑近鼻子轻嗅其香味。
淡泊道:“只此,无他吗?”
卿云看了一眼分坐两侧的众人,想了想又说:“或许殿下关心的是,此前同我朝重臣私下往来交易之事,会不会传到鄢国皇帝的耳朵里。”
到此,威胁的筹码尽数而出。
最后一项,还是昨日言语之间听姜梒所说,回营帐后他又复盘得出的结论。
魏策看了姜梒一眼,神情难辨。
“那卿云是要提什么条件呢?”
“殿下率兵退守嫖州,归还高昌。
我保证两国边境二十载太平!
如何!”
“那不行!”
她放下茶盏,“我军大胜,何有退守嫖州之理。
卿云,你怕是没搞清楚现状!
节节败退的是你们,不是我。”
“殿下何必执着于高昌之地,高昌受我朝多年管辖,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风俗习惯,皆同我朝并拢,即便是被鄢国收回,也不过是个特立独行的存在。
犹如眼中沙,肉中刺。
既不合群,又留着碍眼。”
“以疫待役,不知是贵朝哪个人才想出来的法子……怕你被某人豢养的久了,不知外头的事,我呢也不怕麻烦,仔细说予你听。”
她停顿一下,“东方氏族以高昌为翘点,故意传播瘟疫,企图以疾病蔓延我朝,挥兵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