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丞已吃完剩下的大部分肉,正掏出绸巾擦拭手指。
“那倒不是,已经饿的没力气了。”
俩人赌气一般吃了几口简陋的餐食,最后还是默契的选择放下不吃。
姜梒也没想到,今日的餐食格外的难吃。
他说话时口中呼出热气,化作一团团白烟。
“这是住持养在笼子里的,那只受了伤的野鸡,听说待养好了才会放走。”
“你也——”
姜梒一时心急没控制住情绪,差点喊出来。
继而她又强忍暴怒,压低了声音说:“你也知道是等着养好了放生的——”
“现下好了,还没痊愈便被你我分食殆尽!”
褚丞拎起剩下的,满不在意的说:“未殆尽,这不还有。”
姜梒头疼的捏着眉心,喉咙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褚丞一把摁住她,声音虽轻但严肃有力,“有人来了”
。
姜梒立马噤声屏住呼吸。
“好了,只是一个起夜的小和尚。”
许久之后褚丞如此说。
姜梒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的问:“所以当初那条烤得半生不熟的鱼,是你故意整我的?”
她回味着方才吃的烤鸡,又想起了那年褚丞湖心破冰垂钓时,唯一钓上来的鱼被他烤得又糊又腥,前后一想,一下就明白过来。
“既要保证表面的鱼肉糊掉,又要满足半生不熟,确实费了我一番功夫。”
褚丞毫不遮掩,甚至还在感叹自己当时的不易。
“好好好!”
姜梒往旁边挪了挪,差点被他气的吐出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屋。”
褚丞收拾妥当后,又轻松的抱她一跃而下,稳当的落到地面。
姜梒打心里觉得他有些怪,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或许只是一时有点接受不了,他主动对自己的好。
姜梒如此想着,悄悄进了屋,关门前,褚丞还在面带微笑的同她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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