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夜空中依稀有几颗星。
趁着茯苓出去的功夫,姜梒特意换了一身精简的衣服,没有过大的裙摆,更没有累赘的饰物。
只要步履够稳,就不出一丝声音。
父亲之死,只从褚家父子二人口中听得,没有什么用,她需要证据。
只要寻得证据,再告到皇帝面前,才能报仇雪恨。
只凭她的一腔怨恨,做不得何用。
褚雄书房外,一如既往守着两个侍卫。
姜梒凭借巧劲,悄无声息地接近,三两下就将两人放倒在地。
她屏住呼吸,轻轻推门进去。
取出火折子,轻轻吹亮,借着微弱的光开始翻找。
褚雄为人谨慎,难保会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可姜梒只能铤而走险。
从他想要杀姜梒灭口的那刻起,顺安国公府就似沧海浮萍一般,随时能被海浪覆尽。
翻过一叠叠的书卷,又是满目的古书籍,时间一分一秒消逝,姜梒仍然没有什么现。
忽然,她灵光一闪,转头看向桌案一旁的矮架,简简单单就翻出来一沓子信件。
姜梒双眼放光,每一封都看的格外仔细。
终于在一封署名褚巽芳的信件里,提到了东方既白这个名字。
姜梒面上一喜,迅看完内容后将信揣进怀里。
她将一切翻动的痕迹都恢复原样,蹑手蹑脚地打开门。
迎面就撞上了满脸厉色的王爷,正手提寒剑,浑身散着杀气。
姜梒心脏咯噔一下,本能地后退一步。
“本想留你一命,可你却总是找死!”
王爷剑尖直指姜梒,步步逼近。
“原本本王想着,姜柏宗一死,为着往日的情义,怎么也要助他唯一的儿子坐稳家主的位子。
而他的女儿,我便收养下来,再求圣上赐个封号,不过他日及笄成婚浪费几台嫁妆罢了。”
“可是他的儿子过于无能,而他的女儿又太过自作聪明!
打乱了我的计划。”
王爷叹息一声,满口无奈道:“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只能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