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显宗被打击的心如死灰,如果艾秋秋真是艾二花亲侄女儿,那身份妥妥的贫下中农,一点问题没有,还怎么在身份上做文章,拖陆文远下水呢?
他质疑艾二花,“你老实交代,是不是陆文远收买,让你把他媳妇的身份坐实,其实这小保姆,压根不是你侄女儿吧,逃难的时候才四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认出她的样子?”
“对呀,你怎么可能认出来。”
艾秋秋也这样质疑。
艾二花大呼冤枉,“在林子里背你回家,给你洗澡,看到你小腹上有个两寸长的疤,当时不是说了嘛,你小腹上有炮弹碎片,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位置都一样,你就是我苦命的侄女儿。”
艾秋秋忍不住隔着衣服摸了下,确实有道疤痕,像条小蜈蚣一样疙疙瘩瘩。
她无法辩驳,但让她认艾二花,才不干呢,这门亲戚会麻烦死。
“随你怎么说,我想不起来的事情不认。”
艾秋秋强调。
陆文远突然站起来,坐板凳一头的艾二花,和翘起来的板凳一起摔了,她忙问到:“侄女婿,你别生侄女的气,她就是这么傻气的姑娘。”
陆文远摇摇头,“没有,我是突然想到,这都要结婚了,给我爸妈各自打个电话,叫他们也高兴高兴。”
“不用那么急吧,理完身份的事,我跟你一起。”
艾秋秋说。
“不用,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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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回答,陆文远大踏步走出院门,心里想,他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
艾二花悄悄松了口气,还好陆文远找到她家问话的时候,说漏嘴,说他媳妇小腹上有疤,她灵机一动,就说侄女儿小腹上也有疤,编了个天衣无缝的来历,把这门亲戚关系焊死。
谁来质疑都不松口,艾秋秋就是她失散多年的侄女儿。
说起来艾秋秋这小丫头怪开放的,没结婚就跟陆文远睡一头,不过反正要结婚了,她当然不会为这点子事,去闹他们没脸,她是很能分得清轻重的。
季显宗始终不信,“哼,一定是你和陆文远对好的说辞,将来查出艾秋秋身世,你要跟着一起吃挂落!”
艾二花的泼辣一点没改,讥讽道:“哎呦,侄女婿都跟我说过家庭情况了,本就是后奶奶,你这便宜的舅公在这乱放什么屁呢,我们家可不会认你这便宜亲戚。”
季耀强帮着道:“老舅,艾大姐连小艾身上的疤,都对得一清二楚,假不了,你死心吧,别再乱攀咬了。”
他又和艾二花道:“你确定不是陆文远找你对的口供吧?”
“血口喷人,绝对没有!”
艾二花肯定道:“陆文远是村长陪着来家里的,全程村长、村支书、公社主任、武装部主任都在,难道这么多人,都跟他一起对口供?你也太瞧不起我们下田村的骨气了!”
季耀强深知身份上能做多少文章,一锤子给艾秋秋身份盖章,今后谁都难以更改。
“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今后我就是小艾的证人,你再反口,我可不认的。”
“呵,本来就是真的,谁问我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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