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
风琮视线就一直未从她身上离去过,只要她一有什么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姜笺直白道:“等着喝盏茶,我再去睡会儿。”
偷来半日得闲时,她是想补补觉的,可一想起过了今日,往后也没这么闲暇时刻,便多了几分想和人独处的心思。
她身子懒懒洋洋靠着圈椅,视线侧过,与风琮四目相对,眉眼温和,灶火下的火焰暖黄,雀跃在他白玉般的面容上,扑面而来的温暖气息包裹着她,眸中光粒不减分毫,却万物不及她,她眼见风琮佻了一下眉,唇角一笑,道:
“望夫石。”
姜笺摊在圈椅里,靠着圈椅后柄的头挪了挪,调侃回去,“望妻石。”
“就是望妻石,那么不知阿笺何时愿意做我的妻呢。”
风琮一本正经道,这些天,四大门派白日里经常在长银谷转悠,他看在眼里,也闷在心里。
四大门派,不过是看他可利用罢了,可他心中有谱,亦不会踏门派半步,不管多少日过去,他都只有一个答案,自成一派,名字他早都想好了。
风花雪月自古有,世间难得风花情,就叫风花派。
只不过如此之举,必定会被四大门派视为劲敌,雪月派的事他听了个全貌,倾覆万变不离其宗,万事皆多加注意,防不胜防。
颂安君贵为神君,都无可奈何事,他又何能幸免,同他日日在一起的阿笺也无可幸免,倒不如二人一同颠沛流离,共赴深渊。
唯有娶她,深渊既明,方有来日璀璨。
“现在吧。”
姜笺爽快道,她没打哈欠,眸底姗姗泛了一层不易没察觉的泪花来。
曾几何时,她看父母情贵,难舍难分,如今她真的遇着了,当真是很难心静。
她今日不愿高高在上了,亲手推君向深渊,亲身与君共赴之。
春弦动,万丝情,然心沉沦,今朝意明,明朝随风。
俗话有:今日喜今日事,来日事来日忧。
风琮坐在姜笺对面,先是一楞,反应了下她说的话,忽而笑着笑着看着她就哭起来,“不能反悔,要再等等,我还没有聘礼娶。”
他眸中饱含泪水,泪眼汪汪看着姜笺时,别提多惹人喜爱了,尤其他哭红的眼尾,杂着无法表达的喜悦与快乐,让姜笺没忍住抬手去拂他堆在眼角的泪花。
“娶了我,便什么都有了。”
姜笺的话也简单明了,她不愿等明日,不想看今日之后,只愿今日,“所以,现在娶我吗?”
风琮握住拂他眼角的毫无温度的素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