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郭玉创则是眼前一亮,拉着身边的兰永震就冲着严绍庭躬身行礼。
“末将京营镇远侯座下副参,郭玉创,参见严侍读。”
兰永震不知严绍庭的身份,一时茫然。
郭玉创见老兰一直不曾开口,抬头看了眼严绍庭,随后赶忙凑到老兰耳边:“是严阁老府上的大公子,快些见礼啊。”
严党的人?
兰永震心中满是疑惑。
可是现在他已经顾不上思考,只能是听着郭玉创的话,抱拳嗡嗡喊道:“宣府镇,总兵官帐下镇抚官,兰永震,参见严侍读。”
严绍庭只是嗯了一声,便转头重新看向户部太仓银库大使、乙字库大使二人。
“怎得?户部的人,难道忘了见上官的规矩了?”
两人浑身一颤,赶忙抱拳低头。
“下官参见严郎中。”
他二人执的是叉手作揖礼。
严绍庭眼底泛着杀气,冷哼一声。
“嗯?”
望着两人,严绍庭觉得自己就是在看两坨屎,令人作呕。
两坨大屎满脸惊恐不安,却又不敢起身,只能撅着屁股抬着头,顶着满脸的汗水,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看向严绍庭。
“郎中,我等先前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怎能真的叫人……”
如他们先前一样。
严绍庭亦是只字不提跪,但那吃人的模样,却是分明的很。
而两人嘴上是这样说的,但心中却已经是骂开了花。
什么时候严家的人,还管起这区区小事了。
从宣府入京的兰永震更是心中震惊不已。
不都说严党祸国,乃是朝堂败类。
怎么今日,竟然还为自己出头?
严绍庭冷哼道:“开玩笑?可本官却没有开玩笑啊。”
且不论大明朝到底是不是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
就冲着这帮文官的做派,就甭指望明军能有多强的战力了。
两坨大屎彻底慌了,换上他两人满脸涨红。
“郎中……您也是……何必如此?”
他们想说严绍庭如今也是在户部当差了,何必如此逼迫他二人。
严绍庭却是浑然不管:“本官虽然官卑,不过五品,但陛下信任,文渊阁班房门外,也有一副桌案。
要不要本官届时朝着门里问一问?”
嘭!
嘭!
两道闷响声出。
户部的两坨大屎在听到文渊阁三个字后,不等严绍庭说完话,就已经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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