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指尖的黑暗魔法流动度陡然加快，侵蚀精神的诅咒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入洛曦石像的眉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者满是褶皱的眉头，渗出一粒又一粒如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修改记忆的魔法乃禁术之列，施展此法，必然要付出代价。
记忆与灵魂和精神力相关，修改记忆就必须触碰到灵魂和精神力，而灵魂和精神力又是一个魔法师的根本。
因此，施展修改记忆的禁术，所付出的代价远在其它禁术之上，非禁咒级别不可使用，且只能对修为低于自己的人使用，否则会遭到反噬。
更何况，此禁术有伤天和，虽然这是个西方魔幻世界，没有东方玄幻世界的那类说辞，但世界的意志仍旧会对施展此术者产生一定的排斥，降下一些惩罚，也就是东方常说的罪业。
当罪业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并会迎来恐怖的雷霆天罚，扛过了罪业消除涅盘重生，扛不过轻则此生再无寸进，重则一生修为毁于一旦。
西方魔幻世界的世界意志，终究不比东方玄幻世界的天道，不会降下恐怖的惩罚，不会亲自动手毁灭自己世界里的任意一个生灵。
毕竟东方天道的意志很强，强大到可以规划无数生灵的命运。
西方的世界意志很弱，弱小到无法抹除自己身上的蛀虫。
东方天道的意志利用神明操控神明，视强大的神明为蝼蚁；西方世界的意志依赖神明放纵神明，唯有借助神明的力量才能运转。
东方天道的意志与西方世界的意志，这两者差距实在太大了，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了，老者垂朽的身体开始颤抖，漆黑的血液自他嘴角流淌而出。
“怎……怎么回事？！
老夫我可是神圣领域三星巅峰级别的天神！
修改一个……一个初阶三级法师的记忆而已，为何……为何会……会遭到反噬！”
老者面目不解与惊诧，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难道他身上有人皇殿的什么至宝不成？”
老者不敢再继续使用禁术修改洛曦的记忆，他想要收回手停止施法，但他却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停下，就连自己的手也不听使唤，仍然保持着原来的状态，就好像被控制了一般。
老者这一刻无法再保持淡定，本应给予他人死亡的死神，此刻自己却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的理智和直觉告诉他，若再继续下去，自己今天绝对给交代在这里。
没有丝毫的犹豫，老者果断选择切断了自己施展禁术的手臂。
虽然说神圣领域强者想要断肢重生会比普通人要难很多，但终究还是可以断肢重生，只不过是多花些钱的事情而已。
这位老者既然知晓人皇殿的存在，甚至还敢在知晓姬轩辕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对其动手，其背景绝对不简单，必然牵扯到另外两大永恒势力。
能用钱解决的事，对这永恒势力的人来说，真的不能算作事，即便此人只是个下等的奴仆。
“呃……哈！
呃……哈！”
老者不断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看着洛曦的石像，“人皇殿的天才少女，为了这小白脸还真是舍得啊！
竟然连能抵御灵魂类禁术侵蚀的保护都交给了他！”
“还真是可惜了，这个小白脸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当做玩物可以，但若对其付出感情，那就真是太过愚蠢了！”
“这就是人皇殿未来的继承人！
这一个废物动了真情，简直是愚不可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