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刚发的钱,我还没去提,要不折子给你,你取点儿放手里花,别让老头儿花钱,他手里那几个钱你都给他抠搜去了,他拿什么养老?”
说着从电视机柜下拿出存折递给他,杨洪翻开一看是自己给他的二十万。
杨洪白了父亲一眼:“老爸,你寒碜谁呢?说我兜比脸干净呗。”
父亲接过一看“哦”
了一声走开了。
杨洪眼睛转了转,问母亲:“妈,咱家有多少闲钱,包括定期存款和这二十万。”
母亲回答:“前几天我算了算,差不多有个三四十万吧,你要干嘛啊。”
杨洪说:“现在还刚刚好,房子价格没涨起来,咱在这破房子里住十来年了,也该挪挪地方了。
文文家都搬到山泉区了,咱们也得往东边挪一挪,哪怕是个电梯房或者带院子的一楼也成,不然你跟老杨过几年老了怎么办?”
父亲皱了皱眉头:“怎么去上个破大学回来连称呼都变了?你说房子会涨价?上次好像你说来着,但我还是觉得不能够,这玩意儿不当吃又不当喝的……”
母亲打断了父亲,抢白说:“你看你看,我就说儿子去了外地眼头见识就不同了,我同事他们好几个都往东边搬了,有些还不如咱家条件好呢,还都贷了款买的房。
我就说你爹这个老顽固,那现在就听儿子的准没错,你姐也会支持你,妈明天就去看房子,你林阿姨新搬的叫什么花园小区附近就挺好,贵是贵了点儿,我明天就去看。”
杨洪心想:坏了,可千万别去老薛家附近住,这以后万一碰上了可说不清道不明的。
拉着长音儿说:“妈……咱能不去那地方吗,听说那里地角不太好,要不去江民路附近看看,据说那里以后可能规划学校,万一过几年我毕业结婚了,您也得为下一代考虑不是?”
爷孙俩人居然喝光整整一瓶茅台!
奶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酒可以多喝两杯,但为了身体,在爷爷吃了半斤羊肉之后就坚决不准再吃了,爷孙俩就着花生米和黄瓜喝完了整瓶茅台。
杨洪扶着爷爷上了出租车,又晃悠悠的送回了家,印象中成年后很少见爷爷喝这么多,也没见过爷爷居然开心的像个孩子,一直抓着杨洪絮絮叨叨的说以前的事情,最后一直聊到很晚,最后索性不回家,直接睡在了爷爷家。
();() 年轻就是本钱。
天亮酒醒,一点没有困意,爷爷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杨洪已经悄默声的离开了,还是要办正事儿,昨天同学去看老师的确不假,杨洪拒绝登门一方面为了陪爷爷,另一方面实在不想再看那张老脸,高三的时候几乎已经撕破脸,这时候觍着脸登门,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拿一个自私的观点,我杨洪现在混的还凑合,也是靠我的勤劳和机遇,你对我的好应该是不存在的,对我的不好还是历历在目的,以后我也用不上你,大家各走各的路。
可今天的同学聚会非去不可,居然是同一家饭店,还是同一个位置,也是一个人包场了,那人已换成鹿心羽!
杨洪回来当天就得到通知,说鹿心羽要在饭店宴请全班同学,说不好是炫耀还是庆祝学业有成归来,按照二人目前的状况,原本计划不去的(鹿心羽去探望薛鹏并谈条件的事杨洪一概不知),但何涛的意思是,你去不去别人也不会把关注点放在你身上,调侃你也无非是两三句的事,把最好的状态带过去就行,去了你就挨着我坐,哥们儿罩着你。
这句话让杨洪鼻子一酸,记起上辈子也是这样,何涛几乎照顾他到结婚,结婚当天致辞,何涛念完演讲稿之后,在台上说了一句:“兄弟,老哥只能照顾你到今天了。”
杨洪当场就泪崩了,哭的一塌糊涂,只有寥寥几个到场的高中同学知道内情,就连何涛的老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何涛还不知杨洪的能耐,还是把他当成小兄弟看,这让杨洪颇受感动,为照顾他的颜面也就没把自己的真实情况说出来,即便关系已经很铁了,但还是在瞒着他,为此他也嘱咐过薛鹏,对方表示完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