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离怂了,心想,果真,这世上欠什么都不能欠钱。
她闷声闷气地问道:“你没灵力,不能遁地,咱们该如何离开?”
“以姑娘的灵丹飞天之术。”
后岱然面不改色。
“……”
原离与后岱然出门时,恰巧碰到猫步而来的玲珑公主。
玲珑公主一改往日风格,身披一件墨色大氅,面戴一块墨色纱巾,浑身上下黑布隆冬的,若说这身装扮是夜行服也不足为过。
三人如此撞见,皆是一愣。
唯有后岱然还算镇定,他轻声道:“紫坷,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
谁料玲珑公主并未答复,而是反问道:“哥哥,原离,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这一问,看似强势,实则虚软。
玲珑公主被自己抖动的声音出卖了。
原离尴尬笑笑,道:“哎呀,我一时也说不明白,你问你哥吧。”
后岱然接话道:“紫坷,我与姑娘要离开一段时日。
还望你不要将此事太快地告诉父王和叔母。”
“……好。”
玲珑公主犹豫片刻,点了头,道:“哥哥,若是今晚我没来找你,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你穿成这样,是为了找后岱然?”
原离突然插话,她细细打量玲珑公主一番,惊讶地现,那双绝美的眼眸此刻竟是又红又肿。
她哭过,而且哭了很久。
原离心想。
玲珑公主垂不语,默认了深夜寻后岱然一事。
没一会儿,她又抬起头,略带恳求地看向原离:“原离,我想与哥哥单独谈谈,可以吗?”
原离怔了怔,她着实摸不清玲珑公主到底怎么了,只是不想让她再哭了,便笑着道:“当然可以,你们随意谈。”
她抛出一张瞬移符,闪到了一边儿。
后岱然看着玲珑公主闪烁不安的眸子,仿佛看到了自己,倏然明白了什么,沉声道:“紫坷,你不该来,更不该因我而来。”
“哥哥,我不懂,何为该,何为不该?”
她咬了咬下唇,双手紧紧扯着裙摆,“你的事,我已从伯父那得知……为此我一夜未睡,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前来看你……为何,为何偏偏是我不该?”
“紫坷,不只是你,而是除姑娘之外的所有人。”
后岱然异常冷峻。
玲珑公主凝视着后岱然,这个曾为她穿鞋子,给她讲故事,教她学灵术的男子,此刻竟如此陌生,她不禁后退了一步,道:“哥哥,你还是哥哥吗?”
后岱然道:“真正的后岱然已经死了。
紫坷,放下吧。”
玲珑公主的眼眸里盈满泪水,她摇了摇头,道:“哥哥,你让我如何放得下?从小到大,我一直都站在你身后,仰望着你,追随着你……可是你从来没有回过头……哪怕你肯回一次,你都能看到我……”
“紫坷,你又何尝不是如此,你有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