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民无奈的摇摇头,稀里糊涂拎着两条“战利品”
回家。
鱼已经被叉死了,放着到晚上不定就臭了,沈卫民蹲在水缸旁边收拾鱼,刮鳞、掏鳃,开膛刨肚去内脏,搓黑膜,两条鱼没用几分钟就整好了。
把鱼放进干净的瓷盆中,撒上大盐,放到窗纱橱里。
沈卫民喜欢吃鱼,却极不喜欢鱼腥味,把收拾鱼产生的垃圾处理掉,又冲澡换了衣裳,才感觉好受些。
回东屋,沈卫民取了纸笔,准备给自己定个规划。
明早村里有驴车去镇上,他要跟着去镇上。
虽然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但毕竟没有真正经历过,许多人和事都蒙着一层阴影,还是亲自去闯闯比较好,到时候就能知道他接下来该做什么,他的优势以及能力能让他干什么。
他从来不大无把握的仗。
一上午,沈卫民都在整这个。
因为要给老儿子准备“养病餐”
,中午是李招娣回来做饭。
她走进厨房,先点火烧水,然后再忙活其他的。
打开窗纱橱,到里面的盆,她朝东屋大喊“三柱,三柱。”
“咋了娘。”
沈卫民吓了一跳,赶紧跑了出来。
“这鱼咋回事,你老舅送来的”
李招娣实在想不出别个人了,至于她三柱子,这是个会吃的,指望他能抓鱼还给收拾好,她还不如指望鱼自己跳进锅里。
“我送水回家在吊溪那边捡的,着给收拾了。”
沈卫民表功,他还没到做好事不留名的境界。
“啊,”
李招娣淡定的端着盆进了出屋,这鱼捡的她信,要说三儿给收拾,她可不信,应该是本来就收拾好了。
指不定是谁收拾好离开一下,就被三柱子给捡回来了。
还回去咋可能这年头吃口肉多不容易。
再说了这不上工在河里捉鱼的能是什么正干人,吊河里的鱼是大家伙的公共财产,就是被“捡”
走,那个谁也只能吃哑巴亏。
“明儿你去趟镇上,把这条小点的给你大姐捎去,后屋还有点山菌子,一并给带去。
另一条明儿晚上请你大生叔过来,烧了给你爹他们当下酒菜。”
李招娣三言两语把两条鱼安排好了。
“娘,就两条鱼。”
他们家这么多人,都不够分一口的,还送去给大姐家一条。
不是沈卫民小气,相反他大姐对他可好。
沈卫民记忆中唯二印象比较深刻的妇女,一个是他娘李招娣,一个就是他大姐沈秀。
他只是觉得不值当,这一条鱼送过去,他姐少说着也要回一块肉,比较之下还亏了。
倒不如两条都烧了,一条请大生叔,一条家里老少都分两块,尝尝鲜。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招娣点着额头挥退了好几步,“你懂什么,让你去你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