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不置可否。
萧千帆又是冷哼一声:“比起魔道光明正大的恶,你们仙道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善君子,可也不少啊!
天下攘攘都觊觎红叶神力,大大方方承认没什么好丢人的!”
商羽还真承认了:“是又如何。”
“那不就得了。”
萧千帆满脸鄙夷,“我若执意不交,太微宫还会视我为座上宾吗?就算云清掌门悲天悯人,不强求,那其他门派呢?画烟阁如何,紫霄殿又如何,成百上千的仙门道宗都是好人吗?在物欲面前,人人平等,到时翻脸无情,所用的卑劣手段也不比魔修逊色多少。”
商羽一时回不上话,就连能言善辩的慕成雪都语塞,无言以对。
商羽:“那你当如何?一直死守着红叶这块烫手山芋,赔自己一条命不算完,还要把祸根留给你的妻儿?”
萧千帆胸口起伏,流下两行血泪。
女人再也忍不住,直接扑到丈夫胸前,压抑痛哭。
“夫人,是我对不住你。”
萧千帆肝肠寸断。
女人流着泪说:“不要这么说,药仙对你有恩,对我也有恩,红叶是他唯一的遗物,与其让这些贪婪之人夺去,不如毁掉了,以免玷污药仙英灵。”
慕成雪活活气笑了:“喂,那我们大老远来岭南救你全家,就没有恩了,就不用报答了?”
萧千帆:“那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你们无利不起早。”
慕成雪:“……”
商羽早知这位书童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也懒得多费口舌,等回到太微宫,交给师尊处理吧。
凡间的马车怎能比得上御剑,即使是用了灵石也快不了多少。
商羽靠车窗坐着,单手支颐,昏昏欲睡。
意识模糊间,他突然想到什么,好像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小舒”
的全名,他也忘记问了。
当然,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也不会问。
道不同不相为谋,怎能深交。
再说他身为太微宫掌门弟子,岂能跟一个魔修不清不楚的?交往过密是大忌,门规写的明明白白,不可私交邪魔。
除魔卫道是他一生的责任,偏偏出了小小的失误,竞对这个少年网开一面。
可能是他外表实在太人畜无害了。
但经过“五行金锁阵”
之后,少年是深藏不露的,能在魔界活下去的人,都不是简单角色。
以貌取人也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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