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对上一袭白衫,犹如万年寒窟里永远不会化的冰块般,脸上几乎没有多余表情,嘴里也没有多余话语的郑柏文,郑皓涛立刻就排在其后了。
谁让郑皓涛这人生得太过于妖孽了。
尽管他的模样惹人怜爱,但贵女们都不愿意找一个比自己还要漂亮。
又经常一袭艳丽红裳,且行事作风无比诡异的人做夫婿。
更不用说郑皓涛不仅没有庞大的娘家后台,又早早就被封王,上面还有着好几个皇子,更有娘家势力庞大的太子,根本就无缘问鼎皇位,故郑皓涛还真如同一朵莲花般只可远观,不可采摘!
而郑柏文就不一样了,虽为人淡漠,但怜香惜玉,再兼之武候王府已传承了好几代的“一夫一妻”
制度,开遍了大梁和邻近几个国家的店铺带来的庞大银两,以及世袭的王府爵位和郑柏文那般俊俏的模样,都是贵女们选的夫婿名单榜!
至于文泽宇,若不生在大梁,凭着他那儒雅且博学多才的模样,也能令众多贵女倾心。
可大梁贵女喜武,更爱那强壮的男儿,故文泽宇虽是文相嫡孙,父亲又是三品工部尚书,但还真不一定能找到门当户对的贵女作妻子!
这三人可谓是“樵不离孟,孟不离樵”
的好友,故有些恶习也是相近的——比如说,隔三茬五就到迎客来酒楼里喝菜聊天,但绝不用饭菜!
这一点,最初的时候,曾令迎客来酒楼上到掌柜,中到厨师,下到普通的店小二都疑惑不已,更是每次见到三人都会加以劝说一番,诸如威胁利诱之计策齐齐用上了,但这三人还就是将这盛京众人都赞不绝口的各种宴席置之不理,每次到了酒楼里,只叫上一壶茶,几盘小点心,就能在包间里静坐一下午!
若非三人会按照停留的时辰付款,并且还时不时打赏一番,保不定迎客来酒楼的掌柜就会隔三茬五地跑到相府找文老夫人哭诉一番了……
眼下,郑皓涛像浑身都没有长骨头似的斜倚在软塌上,手持一把羽扇轻摇,而文泽宇则正襟危坐,手捧一卷书翻看着,唯有郑柏文立在窗前静静地凝视着,仿佛窗外的景色非常吸引他似的。
这是三人的固定相处模式。
就在此时,郑柏文突然从窗旁离开了,眼眸里一闪而逝的嫌恶被正闲闲地摇着羽扇,正觉得百无聊赖的郑皓涛看在了眼里,立刻就挑了挑眉,调侃道:“柏文,今儿个又看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郑柏文随意地瞥了郑皓涛一眼,出乎于郑皓涛意料之外地说了一句长的话:“你家那可爱的小表妹刚才欺负人了。”
郑皓涛摇羽扇的动作顿住了,就连脸上的笑容也都僵住了。
那双往常习惯微眯着的双眼也张大了几分,眼眸深处有着浓浓的疑惑,愣愣地重复道:“我家可爱的小表妹?”
这难得的一幕,只令郑柏文心里暗爽不已,奈何他虽习惯面无表情,但作为和郑柏文相交十多年且擅长顺着蛛丝马迹追踪下去的郑皓涛和文泽宇两人,却是从他那微微挑了一下的眉毛和上翘的嘴角这两个细微的小动作里,立刻就知道他此刻心情很好,皆惊讶不已。
郑柏文一点都没有掩饰心里想法的念头,甚至还难得地再次重复了一遍:“你家那可爱的小表妹刚才欺负人了。”
当然。
这句话是冲着文泽宇说的,令郑皓涛立刻就想明白了郑柏文刚才的话外之意,遂哭笑不得地说道:“那么可爱的小妹妹会欺负人。
柏文,你没看错吧?”
语气里有着浓浓的置疑和不信,就连文泽宇也拿疑惑的目光看着郑柏文。
郑柏文垂眸不语,端起放置在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甚至还悠闲地品尝52o小说心来。
一幅不想继续和两人说话的姿态。
郑皓涛和文泽宇两人对望一眼,末了,文泽宇放下手里的书,走到窗户旁边,站在刚才郑柏文所站的那个位置,伸长了脖子朝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