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蓉听到这里一怔,视线望去,那轿子匆匆忙忙,很快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桃琴已捡起地上的打糕,都沾了灰,甚至连拍都没有用,十分可惜:“这都没法吃了,搞什么,一个席宴这么上赶着去。”
卢蓉安慰她道:“买一块新的吧。”
桃琴瘪瘪嘴,只得掏银子让摊主再切一块,摊主自然乐得高兴了。
刚伸出手,另一只修长的手却伸了过来,将几个铜板先递了出去:“我替二位付这打糕钱。”
卢蓉一怔,抬起头,只见一名儒雅的年轻男子站在旁边。
这人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袍,腰间配着一枚白玉佩,十分低调精致。
拿铜板的手指修长干净,是从未做过重活的手。
他一举一动之间,皆是一股书卷气,却也有着熟悉市井的从容不迫。
面上带着笑容,与卢令植不同,他的笑容更平易近人,没有丝毫距离福
桃琴停住了手,望向卢蓉,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姑娘认识的人,不敢回话。
卢蓉也不过是匆忙打量一番,便盯着此人眼睛,淡淡开口:“无功不受禄,公子且收回吧。”
那人还是像铜板给递了出去,坦荡道:“向娇姑娘赔罪,刚才那轿中之人是去赴我家的席宴。”
卢蓉一下子怔住,这才认真打量眼前的人。
脑海浮现出某一张画上的人像,与眼前人重叠:他是丰将旻!
难怪他刚才直接出了娇蓉蓉的姓氏,他看到过她的画像!
丰将旻此人比画像上更俊朗,而且一颦一笑都让人无法生厌,给人一种十分真诚之感,已然很少见到如此儒雅之人了。
桃琴还在一旁发愣,还没反应过来此时发生了何事,等卢蓉给指示。
卢蓉朝丰将旻略微行礼:“多谢公子。”
之后便朝桃琴点零头,桃琴便兴高采烈收回手,拿了新的打糕。
丰将旻见她们没有乘坐马车,犹豫片刻后,便道:“娇姑娘,丰将家的马车就在旁边,若姑娘愿意,我可让马车送姑娘一程?”
卢蓉意识到丰将旻是以为她也要去醉安楼,只是没有行车,才会如此提议。
她不好在这种时候当面:自己虽然托琴姨娘送了画像,但又觉得不合适反悔了。
略想了想后,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婉拒了:“丰将公子可先行,我的马车稍后便来。”
丰将旻没有再什么,而是有礼有节的再次行了礼:“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丰将旻一走,桃琴便好奇:“姑娘,我们也要去醉安楼吗?”
卢蓉摇了摇头:“自然不去,我们去看龙舟。”
桃琴一下又高兴了起来。
……
街道旁,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巷子,马车皆是上好材料打造。
丰将旻掀开帘,看到了刚才对话过的那名女子带着丫鬟,换了个截然不同的方向远去。
旁边的厮奇怪开口:“公子,刚才那位姑娘不是要去醉安楼吗?”
丰将旻微笑,眼中带着一丝兴趣:“她扯谎呢。”
厮搞不明白了:“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