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怎么就”
顾时易叹了口气,“先同步给警方那边吧,幸好王全抢救回来了,如果警方那边需要询问,就优先把时间安排出来。”
“是,顾总,我查看了最近回去的机票,先为您订好行程。”
落地窗投射出两个倒影,顾时易没有动,只是坐在沙上,就这样凝视着幽深的黑夜,抿唇思考着。
医院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只能先给王全注射了一针镇定让他缓和一下。
王全不是第一天给他工作,他也清楚王全就是个普通人,看不出任何精神上的问题,这段时间表现得也非常正常不,王全好像问过张秘书一次,在车上时,他问在副驾驶座上的张秘书,有没有听到警笛的声音。
这会和这件事有关吗?但没道理的事,还是说警笛声的幻听是什么精神疾病的先兆吗?
江妄又是怎么知道王全家出事的?
不远处的卧室门轻掩着,江凌已经休息了,他没有把工作上的事带到卧室的习惯,那是他们夫妻的私人空间。
越想脑子里的线索就愈凌乱,顾时易还有点暗暗的不爽——那男人怎么就姓江了?让外人听起来,倒好像和他老婆女儿很熟似的。
顾时易对张秘书道:“你先去休息吧。”
他这样说,自己也起身准备回房间。
张秘书点点头,恭敬地后退了几步,忽然又疑惑地转过身来看着顾时易。
“顾总,您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有点像是,警笛的声音。”
顾时易瞳孔紧缩,浑身鸡皮疙瘩顿起,猛地转头看他。
与此同时,顾时易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那端的女声慌乱无端,脚步声踏踏地踩着地面。
“顾时易,是顾时易先生吗?您今天送来的病人逃跑了!”
“他非说外面有什么东西,要去看看,一个人消失在了黑夜里!”
江矜月昏昏沉沉地抬起眼皮。
窗外天光大亮,然而却没有一丝温暖能透进这片暗色的空间里,房间里还是暗的。
一张野性难驯的完美的脸在她眼前放大,江妄俯身下来,抬起和她十指交握的手,冰凉的吻一个个落下来,祂吻得很凶,让人怀疑那尖尖的犬齿是不是会直接撕咬掉她的手指,江矜月心里刚冒出这个想法,手腕就一痛。
祂用力地咬住她的手腕,大动脉的地方。
人类有规律的心跳在祂的犬齿下起伏着,青色的血管伏在雪白皮肤下,血液一刻不停地涌动,也带动了祂冰凉的呼吸,像是一根微弱的火柴,焰花微弱地颤抖,但却燎原般点燃了祂的本能。
“痛——”
江矜月的呼吸断了一拍,半梦半醒间只觉得那不是人,而是一只迅猛的野兽蛰伏在自己身上,血红色的瞳孔、狰狞的獠牙下一秒就能撕碎她的皮肉,吃掉她的骨头。
“”
江妄急促地喘息一声。
祂闭上了眼睛。
等到再睁开时,那眼睛里的红湮灭了许多,只剩下暗暗的光。
江矜月愣了一下,却不是为祂的反应,而是因为——祂怎么——怎么在——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