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絮道:“柳全同你提过他的过往吗?”
轻影闻言手指一颤,衣袖上有水汽蒸腾而出,手臂也随之烫,她撩起眼皮道:“殿下应该调查过他,何需问我?”
如果说李南絮早先怀疑她,是因为她与柳全关系匪浅,而如今确信她与公主被害案无关,也是因为她与柳全关系匪浅。
柳全于她而言是如父如兄的存在,劫持公主这种累及三族的大罪,稍有良心,应不会让她沾手。
但她不知道的是,柳全被捕后他曾传信给顾彦椿,托他调查柳全的背景,而他回京之后,顾彦椿也是不负所望地将柳全的户籍档案全数奉到了他的手上。
柳全本是陵州人氏,农户出身,晋元五年投身程家军,晋元九年随军北上,抗击西樾,程家军主帅程鹤川因通敌被治罪后,柳全自然成了叛军余孽,一直苟活于河庭城。
她所隐瞒的,与程家军相关吗?
当年的程家军煊赫一时,又一朝坠落深渊,引得朝野震荡。
他那时才十四五岁年纪,肩膀太过单薄,连为程家说一句好话的资格都没有,眼睁睁看着程家军成了人人喊打的叛军。
思及此,李南絮陷入了沉默。
房中寂静无声,油灯颤动的光影似乎都让人心惊,他们各怀心思,却都没有挑破那层窗户纸。
轻影轻声走到桌案前,又翻开了一册户籍卷宗。
这次是鸿胪寺丞李显,相较于孙逾宁跌宕起伏的前半生,李显这二十七年便显得过于平淡了,身为工部尚书的独子,李显自小便被寄予厚望,读有万卷书,文韬武略皆不在话下,但遗憾的是始终未能考中进士,尚书大人知他天赋有限,便让他走了资荫入仕的路子,在鸿胪寺任职两年,无功无过。
李南絮道:“李显此人并无鸿鹄之志,只求能在鸿胪寺丞这个闲职上混混日子,平日里风花雪月惯了,妻妾成群,若要说他有何嫌疑,怕也只剩下刺客袭击使团时,他自己躲了起来,眼睁睁看着公主被劫走,他却喊都未喊一声,他或许是因太过慌乱害怕,但不排除故意的可能。”
轻影轻轻看李南絮一眼,使团众人的经历他似乎早已烂熟于心,至于凶手是谁,或许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但尽管如此,轻影还是打算将这些卷宗看完,或许能有不一样的现。
轻影又拾起一册,这册是禁卫军校尉莫珩的。
莫家是清流之家,尚清鄙俗,清而不激,但是莫家的子嗣单薄,三代单传,莫家祖上虽有官拜太子少师的,但他的祖父与父亲均是壮年陨落,到了他这一辈,祖上积攒下来的基业已经所剩无几,他遵从父亲叮嘱读了二十年的书,仅仅通过了州试,晋元十四年,莫珩的母亲邹氏逝世后,他悲痛欲绝,索性弃文从武,到西南参了军,西南多山,匪患猖獗,他因剿匪有功得到了提拔,晋元十八年,陵州刺史林兴午被调往安京走马上任,莫珩一路护送,在安京城逗留时正值元宵,遇到杏安楼起火,他因救了杏安楼的百姓而得到百官称赞,同年,陛下感念他英勇无畏,又惋惜他莫家没落,擢升他为禁卫军校尉,调回安京任职,直至送亲北上。
轻影靠在油灯旁,眼眸微垂:“这位莫校尉也是命途多舛,几经浮沉,好不容易混出头了,不成想未能护住公主,怕是仕途会受到影响。
只是,晋元十四年。”
轻影略思索一番,道:“也就是说,他五年前参加了兰亭之会,也是同年弃文从武的,莫不是在兰亭之会上遭受了什么刺激?”
李南絮道:“或许同那竹野闲翁一样,诗画皆不入流,备受打击,索性掉转马头,另辟蹊径了,我朝向来重文轻武,武将能做到你父亲这种位置的,屈指可数,他应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轻影道:“其实他同孙将军的经历有些相似,只不过一个曾在梁州任职,一个在陵州,两人都曾在云雾仙山中与大部队失之交臂,有抛尸的时间,也都有一定的财力去雇刺客,真相如何,恐怕还是要明日才可见分晓。”
“殿下,晚膳备好了。”
门外,齐管家轻轻叩门,问道:“是送到前厅还是送来书房?”
李南絮道:“去前厅。”
齐管家应声折返,很快到灶房安排人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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