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尹水心里有一股怒火熊熊燃烧,他爬起身,活动活动手脚,看着眼下熟悉的环境,抬起手狠狠的扇自己的耳刮子,在心里骂着:
“你个懦夫!”
“你个瞎子!
蠢蛋!”
”
活该蠢死啊!”
压下万千思绪,顺着记忆,尹水摸向灶间,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冷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把脸埋在冷水里浸泡,入骨的刺冷让他的头脑越来越清晰。
回想起沈裕康那猖狂得意的话:‘哈哈哈,你个猪头三,建东是我儿子,亲的!
你知道当年为什么提前让你进门吗?是玉梅发现怀上了我的孩子,非得生下我们爱情的结晶,只能找你做挡箭牌啊。
‘哈哈哈。
’’
‘是不是玉梅找各种理由不让你近她身?那是她承诺为我守身如玉。
你常年不在家,我们经常在一起哼哧哼哧,你新婚夜醉死,是我和玉梅一起在新房里共度良宵。
’
‘就你个蠢猪被蒙在鼓里!
’
‘你辛苦赚钱帮我养儿子,养我一家,还有我的几个姘头,看我这日子,啧啧啧,多滋润。
’
‘你不会从来没有找过其他女人吧?真的那么蠢?啊哈哈,算了,建东也喊了你三十年爸,你也不算吃亏。
’
‘我不怕别人知道哇,出去丢脸的又不是我,现在你是风风光光的大老板,你敢让别人知道你戴了几十年绿帽,还带着养别饶儿子吗?’
那次沈裕康喝醉撩意忘形,漏了嘴,尹水气得一口气差一点缓不过来。
那时候的他是用尽了洪荒之力,才压下浓浓杀意,没有取醉死过去沈裕康的性命。
他辛苦拼来的身份地位,变成了他的软肋!
他,确实要顾全面子,更重要的是,他,必须找出真相!
尹水悄悄地做了亲子鉴定,此后的五年时间,除了留下‘云水色’大酒店继续经营,酒店的利润只做投资。
其他行业的资产全部变现,成立‘水基金’专心做慈善,果断把财权紧紧把控。
以为自己就那样憋屈一辈子、窝囊一辈子,而那些祸害了他的人却活得好好的,临死之前心里是愤愤不平的。
谁知道,老还是是公平的,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
尹水用袖子擦干水渍,借着窗口透进来微弱的上弦月光,在灶仓里摸到吹火筒,掂拎,抓了几根稻草绳,往楼上一步步走去。
冯家是最早盖楼房的农村人,两开间两层,有个三十多平米的院子,后面两间平房养猪,堆放稻谷稻草等杂物。
外面时不时有一两声的狗吠声,午夜,正是酣眠的时候。
冯家楼上做新房的房间,灯亮着,里面传出令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声音不大,听在尹水耳中却仿佛风雷滚滚,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
冯玉梅正和她的情夫沈裕康激烈肉搏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