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样的高度,如果不是谢玉琅拉了白墨宴一把,说不定白墨宴小命都没了。
谢玉琅又是不吃亏的,知道前因后果便将怂恿白墨宴爬树,又将他丢下的学生们打了一顿。
那些人人多势众,白墨宴在打架时候晕过去了。
谢玉琅又不肯服输解释,这才让人误会了是谢玉琅打断白墨宴的手。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大夫说少爷的伤不像是被打的……”
白何恍惚的回过神,直接就相信了谢玉琅,
他又愧疚又感激,“玉琅少爷,世子妃,今日是我等冒犯,待墨宴少爷伤好之后,定亲自登门赔罪道谢!”
“哼!”
谢玉琅下意识的抬颚,但是看见姜黎侧脸,他动作一僵,又低下头。
“娘亲说了,见他人之危,不可不救。”
说一句,他就小心翼翼的偷看一眼姜黎,但姜黎面色还是没好转,反而越加难看。
“而且,我、我也有错,我不该再去打人……”
谢玉琅心态是彻底崩盘了,豆大的眼泪啪嗒的掉了下来砸在地上。
“娘亲,我错了……我不该打人,不该骂夫子,不该不去上学……您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我……我去给他们道歉。”
他不怕夫子的戒尺,就怕姜黎会再也不理他。
“娘亲,您不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我会改的!
您别不理我,娘亲!”
谢玉琅小心翼翼的抓着姜黎的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白何有心帮他说话,但是看了一眼姜黎的脸色,委实不敢开口。
姜黎木着一张脸,不耐烦地呵斥。
“别哭了。”
真是可笑。
前世听谢玉琅称呼她为娘亲的次数还没今天加起来多。
随即垂眸看了一眼努力憋着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抽噎的谢玉琅。
冷淡的扯回了衣袖,抬眼看向徐子仪。
徐子仪收回了戒尺,神情复杂。
“原来是这样……世子妃,他虽说是莽撞急躁了些,但好在心性不坏,你教导的好。”
他就说姜黎养的孩子品性哪里会是坏的呢?
姜黎深吸了一口气,压制着心头怒火和憎恶。
若是前世的她听到这般夸奖,那定是开心的。
但对于现在徐子仪每一句夸奖谢玉琅的话,都成了刺向她的锥心利刃。
每一句都提醒着自己以前在谢玉琅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被谢隽和谢嫣如何算计戏耍。
“徐师兄,今日我便安排车马送你们离开。”
姜黎竭力维持着正常的表情,决不给徐子仪再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