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皮发麻,腾地一下跳起来,放下吃食,就要上前。
“三姐,三姐,我自己来!”
();() “吃你的饭去!”
三姐将他伸过的手拍开,嘴角忍着笑。
将被褥草垫铺在院里绳条上打开,然后在院子里拆起了湿了的被面,准备清洗。
“三姐,让娘来整吧。”
“咋了,怕丑?你小时候的尿布,还是我给你换呢……”
“行,行,行,你爱咋咋滴!”
林栖连忙摆手制止,求别说了,赶忙躲回厨屋里吃饭。
眼不见,心里静。
等他吃完,林老娘拉着两头母牛,又带着一头小牛犊回来。
林老娘见三姐手上的被面湿痕有点深沉,脸色一沉,看了眼被面的花纹,是东屋的被子。
于是,她开始在院子里寻找肇事者。
此时,刚从东屋里出来的英子揉了揉眼睛:“奶奶。”
“英子,你都多大了,又尿床!
看你出息的,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哟……”
幸好离别家远,不然非引来邻居看热闹。
英子有些懵逼的望着奶奶唾沫横飞,而自己的娘亲正在偷笑。
“我没……”
她的声音被林老娘的大嗓门所掩盖,双泪挂在眼眶,有些委屈地推了推娘亲的肩膀,希望娘亲给她做主。
林栖趁机走出来,将准备好的竹篓一左一右放在母牛背上,然后去接牛绳。
“娘,英子还小,你就别说她了。
牛绳给我,我早点进山。
英子,六叔今天一定给整个漂亮的竹蜻蜓。”
说罢,不待老娘反应,拉着两根牛绳就要走。
“哎,等会!”
三姐见他要走,赶忙叫住,又进厨房里看了一眼:“你多带块馒头去,中午也能垫垫肚子。”
林老娘少见地同意了,同时瞪了他一眼:“愣子啊,赶紧拿着,赶紧走!”
林栖其实想说,我早就多带了。
没有解释太多,接过馒头,一溜烟地跑了。
两头老母牛,一头是昨天的,另外一大一小则是新增的。
这样一天,就多加50文的工钱。
这个青黄不接的时节,为了省些钱,西郑家一般只会加钱喂饱这些有了崽子的母牛。
别的牛,一般几天放一次,平日少喂点干草。
他其实有些疑惑,为何明知道他已经丢了一头小牛,怎还敢让自己再次带着小牛犊进禁山。
小牛犊太小,还上不了牛绳,最容易出意外了。
“不会是故意的吧?反正丢了牛,自己得赔?”
三贯钱的价格,虽不便宜,但也赚不了多少啊!
想不通这些,他索性不想了。
();() 早上进山,雾气有点重,好在禁山他来的多了,大部分路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