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想到王氏也不过是棋子而已,久久沉默不言。
“这么些年,王氏能出这么多武师,还能跟林氏掰一掰手腕,这得需要多少钱财和资源来养?
();() 你是学过《算经》十书的,来,与我算一算……”
听到这话,王殿文吞了吞喉咙,感情这是王氏出人,郑氏出财,拿人钱财替人卖命!
“怎么,算不出来?来,你再看看你穿的是什么,绸缎?这绸缎几银子一匹,你可知道?”
“爹爹,孩儿知错了。”
王殿文有些难过。
“哼……”
见长子认错,王宗仑脾气缓和下来,语重心长道:
“咱们连得两年甲字旗,会有一个太学名额,族中已经议过了,定了你。
莫要辜负族中的期望,当为王氏更进一步。”
“太学生?”
王殿文有些吃惊,这是底层读书人的最高学府。
太学是世家士族的后花园,不想去就不去。
但乡间豪族强宗都是抢着上,只要能读几年太学,染个色,结识些人脉,运作一下,在郡县里当個九流小官还是容易的。
能有官身,就是一次人生飞跃。
“是,爹爹。”
王殿文经历了心绪起伏,多少有些不能平静,有些惭愧。
王宗仑又与他交代了些族中的事,生怕长子再有愚蠢想法。
王殿文突然想起一事来,低声道:“爹爹,书中有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还请爹爹与族老们思虑一二……”
“唉,族中又何尝不知。
可林氏不该同情闻氏,否则咱们也不至于此。
罢了,此事不提也罢……”
王宗仑叹了口气道:“伱走之前,去一趟吴家,与你姐夫带个话。
连夺三旗,太扎眼了,自从林氏之后,就没有这么牛的!”
“是。”
望着长子离开的背影,中年的王宗仑收起笑容,捋了捋发白的鬓角,神色有些落寞,喃喃自语:“这沾血的事,还是让你弟弟来吧。”
“哼,若是当一辈子佃户也倒罢了。
还天生神力?怪只怪你爹死在我手里,哪能容你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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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水码头。
吴记茶楼,这是码头最大的茶楼。
一屋是大厅散座,茶楼二层是连排的雅座。
其中一间,正坐着伊水亭亭长郑保,亭佐林光豹,以及几位捕盗,他们一边喝着茶,一边张望着楼下。
他们才是码头真正的管事人,听说林王两家要在这里比划,便过来看看情况。
茶楼后院有一处很大的空地,上面搭着个台子,早上还有讲评书听,赶上好日子,还有来唱大戏的。
此时,两拨人正在对峙,双方刚见面就差点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