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心有一问,求阿爷诚心赐教。”
他一身雪似地跪在楼前。
“是少主,他这是怎么啦?”
“少主离家一年多,家主为此茶饭不思,大病一场,如今人也回来了,这又是为了哪般?”
……
丫环仆伇及侍卫早围了个水泄不通,见此情此景都窃窃议论不休。
“雪上一枝春,是否唯我平阳坞所有?”
傅流云朗声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傅叶鸣冷哼一声,负手而立,朦朦的月光映照着灯光,将他伟岸的身形照得更为高大幽冷。
“阿娘当年之死,是否与此有关?”
他心头一恸,阿娘的死,一直以来便是他心口一道伤,无法治愈。
人群中一片寂然。
十年前家主夫人亡故于佛堂的那场大火,谁都知道的,怎么和那雪上一枝春扯上了关系?
“我阿娘的死,是否与此有关?”
傅流云满眼蓄泪,直勾勾地瞪着那男子。
今日他便是为阿娘的死讨个说法。
“孽子!
你在胡吣什么?你……你质疑为父毒杀了你阿娘?”
傅叶鸣怒火中烧,心中一痛,裴素的死亦是他心头一道伤。
这些年他避而不谈她,也不去想她,心中是有愧疚的。
裴素性情温婉,待人极温和,甚至对下人都不曾高声训斥过。
但是她却是太过小女人心态了,他堂堂一家之主,三妻四妾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她却因他纳了萧红衣,不仅服毒自尽还纵火自焚。
这个女人对自己真的是狠啊!
“阿娘她绝不可能扔下孩儿……还有阿七,您为何就是不肯放过她?”
他满脸泪水,如今他连她的踪影都寻不见。
“那丫头……哼哼,她又怎么了?你堂堂一个少主,一声不哼地把个小丫头拐带……带出去,一年半载也不归家,你……你眼里还有这个家,还有我这个阿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