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下手竟如此狠辣!”
银针刺穴闻泰仍是昏迷不醒,奔雷山庄的庄客劻躁难安,怒瞪赵荣。
“盟约在前,死伤全在个人,何谈狠辣?”
赵荣无视其怒火,“难道不该怪你家少庄主学艺不精?”
“是你太狡诈,知少庄主耿直便用言语相激,叫他一身武艺连三分都没使上。”
庄客挑刺想找回面子。
“胡搅蛮缠!”
赵荣不屑一笑,“我一没用暗器,二没使毒。
更用你家少庄主擅长的拳脚功夫与他交手,可他连我一掌都没接住,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他用了几分本领?”
“你家少庄主讥我在前,狂妄无礼,奔雷山庄就是这份教养?”
“更何况”
“我以掌力穿透他皮膜筋骨时已经留手,否则贯穿心脉他早是一个死人,对于一个冒犯我的无礼之徒手下留情,已是莫大仁慈。”
“你有何面目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你!
!
!”
那庄客面目胀红,又回不上话来,直气出青紫之色。
长瑞镖局这边的武林人士则是连连叫好。
“桃江年轻第一人不过如此,不是荣兄弟一合之敌。”
有人大声奚落。
“荣兄弟留了闻泰一命,奔雷庄主应送大礼拜谢。”
也有人朝三合门大喊:“荣兄弟赢下这一阵,你们败了!”
“……”
顿时周围喧嚷声一片,长瑞镖局人人兴奋,而北地来的武林人士一个个灰头土脸。
封一霖、镇远镖局三位镖头,以及那位苦大师都朝赵荣瞧去。
还是难以接受这少年会是一名普通镖师。
闻泰的硬功夫绝对不差。
在场众人能一掌将他打成这副模样的不过五指之数,此人小小年纪就如此厉害,却在潇湘大地寂寂无闻,属实荒诞。
谢卫新、赖志芮属于意外,这少年就更是意外了。
北地众人只能认栽。
贺大任把之前赌约重复了一遍,在伤口上狠狠撒盐。
看到镇远镖局与三合门的憋屈样子,属实让长瑞的镖师趟子手们内心畅快,往年的摩擦可不少,这些人看赵荣时,除了赞叹外又带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