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泰?”
怎么这样耳熟?包不颠又打量年轻人几眼,一点印象没有,确实没见过这个人。
他没多想,去找桑老头询问。
桑老头马上要回安仁老家,赵荣早结清了茶铺银钱,现在他只是帮忙过度,要不要伙计可拿不准。
于是他朝里面指了指。
“问她。”
不用包不颠去喊,一个灵气十足的绿衫小姑娘已掀开棉布帘径直走了出来。
包不颠不傻。
一眼瞧出外面的年轻人和这小姑娘是认识的。
“哟,你真来啦?”
曲非烟打趣道,“以为你回桃江了,没成想还是个重诺的。”
“一口唾沫一颗钉,我闻泰何时食言?”
说这句话时,他非常硬气。
但随着曲非烟的话一出口,他又如泄气的皮球一般。
“对了几招?伤可好些了?”
“一一招。”
闻泰叹了口气,显得有气无力,“伤没好全,死不了。”
“和你一道不是来了许多人?今怎只有你一个。”
小姑娘倒是口下留情,得逞一笑后没揪着不放。
“都回去了。”
“让我也回,但我没走。”
“我闻泰生平最恨欺世盗名,言而无信的小人,试问我又怎会变成痛恨之人的模样?”
原本狂傲的性格像是一下收敛了下去。
如果说原来他是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现在整个瘟了。
“那你要兑现诺言?”
“没错。”
曲非烟见他答得干脆,自己倒是犹豫了,“我不是茶铺老板,留不留你还需他说。
见他之前你就在茶铺烧水吧。”
闻泰有点绷不住了。
我闻泰有一天到茶铺帮工做活烧水,竟然也会被人嫌弃。
他从未受过这般屈辱。
但此前的骄傲,都被那少年镖师的迅猛一掌拍了個稀碎。
唉
雁城雁城,伤心的雁城。
“对了,你会烧茶水吗?”
这个问题像是一箭扎在闻泰的膝盖骨上,他没有回答,直接朝炉子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