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的某人倚着箫临的肩膀彻底熟睡过去,脑袋一点一点的下滑挪动,似乎要往前栽,直到祁无月的脑袋从箫临肩膀彻底滑落。
箫临用手托住他的头,轻叹一声,揽着祁无月腰身,带入怀里。
黎明,一束清光从窗户映照过来,带着些许暖意,灵鸟的啾叽声中,软软的浅色金光落在祁无月长长的鸦羽上,从箫临臂弯中倾泻而下,如同一匹粼粼波光的锦缎。
露出的半张睡颜美的静谧又安详,白瓷一般的面容上潋滟眼尾处泛着浅浅胭脂桃色,修长的手指带着主人的怜拂过眼尾,宛若翩迁蝴蝶搁浅留下一个轻吻。
拉开隔帘,纪灵恰好见这一幕,怀中好似睡中仙,抱着的人又轩然霞举俊美不凡,一对璧人,着实吸睛。
纪灵目光一怔,直到箫临抬眼,才晃神过来,她轻轻开口道:“不如让她先睡我那。”
箫临显然一夜未睡,他见那张床榻已经空出,点了点头。
日光灿然夺目,床上人轻轻皱眉,容色如生,祁无月撑着床沿慢慢起身,墨发垂下,在床榻上逶迤拖着。
祁无月半掀着眼皮,神色茫然。
这哪?
有点硌,被子有点香。
嗯?被子?他好像睡在床上。
银眸一扫。
被子素净却也整洁。
他这是……睡在纪灵的那张榻上。
祁无月瞬间神色清醒:!
!
!
吓醒的。
他怎么能睡人家女子闺房!
祁无月暗自对着箫临一阵磨牙。
无人见,他翻身下床的姿态略带仓皇。
箫临将煎好的药递给学姐道:“煎药的步骤可记住?”
药汤散发着苦涩的气味,汤色浓黑难闻。
纪灵点头:“多谢多谢,记下了,真是麻烦你,还要演示一遍教我。”
昨日,箫临所述长篇药方和煎药之法将学姐听得云里雾里,实在无从下手,所以她抓了药材回来便让箫临教她一遍。
确实,箫临开的药方不仅艰涩拗口,晦涩难懂,煎服之法也是复杂,费时又费力。
不过那剂药却能完全根除纪念身体中的毒素,药效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