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峨:……
说得好像他不重要,他就是个娶妻生子开枝散叶的工具人。
最后,老太君看向闽逸,淡淡地指出:“你没得选。”
闽逸:“是,都听祖母安排。”
看大家都是蔫蔫的,一副天塌了似的样子,虞老太君便出爽朗的笑声:“哈哈,愁什么呢?其实算不得什么大变动,还跟过去一样。
只是将军从前在边关,如今住西园。
各过各的生活,亲情却不间断。”
众管事们:“是是是,子大分家,历来如此。”
闽侯从头到尾不一语,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排,但心里实在委屈。
母亲容不下月娘,所以连儿子也不要了?
等到人群都散去,只剩下闽侯和老太君母子俩独处时,闽侯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睛问:“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月娘?她纵有千万不足之处,但跟着儿子十几年了,并未犯下大错。”
虞老太君失望地看着儿子,反问道:“你以为我是心疼儿媳而拒绝月娘过门吗?”
“难道不是吗?”
“不是。”
闽候僵硬着,全身写满不信。
虞老太君叹一口气:“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侯府主母甚至可以是个废物,但不能善妒。
妒,即不容人。
一个国家尚且需要年年选拔任用新人,侯府难道可以固步自封而始终兴旺达?大家族衰败,实则皆因后辈之中再无可造之材。”
“我问你?如果当年侯府的当家主母是月娘,闽霁母女还会选择接受侯府的保护吗?侯府能留下霁儿这么优秀的孩子吗?哪怕到了如今,看霁儿受辱,便有那么些人冒出来要把她接走。”
“我再问你,倘若如今侯府的当家主母是月娘,温翰林会选择接受侯府的挽留吗?侯府能留住当世大才吗?”
虞老太君不想再多说,总结一句:“非侯府拒月娘,实为月娘不容人。
当年藉宠势凌主母,便可见其心性难容他人好,视他人光华若矛戟,妒之恨之摧之。
难道要侯府众人皆藏拙,避其锋芒?”
闽侯觉得把一切责任都算到月娘头上不公平,辩解道:“当年是我变心,不怪月娘。
再说如今,月娘何曾为难温远舟?他们都没见过几次面。”
虞老太君:“你是真糊涂!
温翰林是我请来教导闽瑰婠的先生,不敬先生不就是砸他饭碗,不就是容不得人吗?”
闽侯:“瑰婠确实基础差,大概是温翰林所授知识太过深奥。”
虞老太君:“你可听过读书不求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