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老夫人惊道。
“她根本不在乎阿月,她恨不得把阿月往火坑里面推,你把阿月的婚事交给她,不是把阿月往死路上推吗?”
顾老夫人尖声道。
“那你想让谁去谈?让我去吗!”
顾南山隐忍怒意,“让我一个将军,去人家定国侯府,跟定国侯夫人谈论女儿的婚姻大事?”
顾老夫人哽住。
那将军府的名声就败完了。
“定国侯府如今连看你一眼都不愿,万一因为你牵连到阿月的婚事,她被脏了身子,定国侯府也不要,你让她怎么办?”
顾老夫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事只能交给元氏去做吗?”
她喃喃问道。
“只能是她。”
顾南山眸子微沉,“我们还得求着她去。”
否则,顾如月就彻底毁了。
不论是否为正室夫人,她都必须嫁入定国侯府。
元氏得知需得她出面解决顾如月婚事时,并不惊讶。
顾老夫人本就强词夺理,但定国侯府地位不低,人家可不会看她脸色,更不会纵容她无理取闹。
而顾南山是男子,又不好插手女子的婚事,这件事只能她去做。
元氏眸子透着凉意,她命红烛写了拜帖,次日便登门去了定国侯府。
得知元氏要来,定国侯夫人早早便准备着。
裴洲也没去书院,这事后,他的脸面都丢尽了,根本没脸再去书院见人。
“顾夫人来啦。”
元氏到的时候,定国侯夫人立刻欢喜地应了上来,“可算是见到你了,每次听你家那老夫人说话,我就脑仁一阵阵的疼。”
元氏笑而不语,
顾老夫人在京城内的声誉,是人尽皆知的。
裴洲跟在定国侯夫人身后,“顾夫人。”
“好孩子,你受苦了。”
元氏望着裴洲,眼神不免怜惜。
定国侯夫人一听这话,便知道元氏心中的打算,她眉梢微扬,“总算来了个讲理的。”
“我也不兜弯子了,今日来,就是想商量如月的婚事。”
定国侯夫人弯眸,“是了,今日便将此事说清。”
元氏落座,“之前我不知道她的身份,一直把她当做顾家的血脉来教养,她天性善妒,我便教导她世家贵女该有的风度,做事要有章法,不得横冲直撞,结果却惹了一身骚,被人家嫌弃的厉害,即便不被她待见,我也尽心尽力照顾她这么些年,已是尽我所能。”
“说的不错,她不是你的孩子,你却也教养这些年,至于她听不听的,就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事,她娘为了让自己女儿飞上枝头做凤凰,就想出这样的法子,如今看来,她跟她娘一样,都是心思龌龊的东西。”
定国侯夫人嗤道。
元氏叹气,“这些年她不听我的,我也没法子,阿罗回来后,她处处陷害阿罗,甚至有几回想要阿罗的性命,我都忍了,却也看清,毕竟不是顾家的血脉,骨子里流的血就是不安分的,我是真无能为力;
将军在乎这些年的情分才将她留下来,她却不知感恩,得寸进尺,甚至因为自己作风不正,影响到阿罗,你说阿罗还未及笄,有了她这档子事,她以后的婚事可怎么办啊?”
定国侯夫人眸子微凝,“顾夫人,你别怪我多嘴,她毕竟不是你们顾家的孩子,这件事做的不光彩,肯定会对阿罗有不好的影响,按我的意思,你们就应该趁着这个时候,断了跟她的关系,反正她这样的人,无论什么身份嫁入定国侯,都绝对成不了正室夫人。”
“这样也避免阿罗被她给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