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到了这一步，舒瑶也有些难以置信，心头涌起慌张。
她拉住主治医生的袖子，“能不能再想想办法？不管是多少钱我们都治的。”
主治医生遗憾的对舒瑶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
“如今你家里人都不在，你作为女儿可一定要撑住了，别让你的父亲留下遗憾。”
舒瑶的肩膀垮了下来，转头望向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的舒国强。
她一步一颤的走了上去，坐在床边，握住舒国强的手，哽咽着低声叫他。
“爸……”
医护人员们都自觉的退了出去，舒国强费力的睁开眼，看向舒瑶的目光中有着说不清的复杂。
“好孩子……”
舒国强虚弱的开口，声音嘶哑。
“我怕是不行了……也好，躺了这么长时间，比死了都难受……早点儿走，挺好的……”
“爸，你别胡说八道，医生们一定有办法的。”
舒瑶连忙说道。
舒国强摇了摇头。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自从车祸之后，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了……你妈和你哥他们还……”
舒国强欲言又止，可舒瑶听的明白，心中顿时窜起一股怒火。
“他们那么对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我没脸见你……”
舒国强微微偏过头，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过。
“爸这辈子都没对你好过，在我们家这么多年，让你吃苦了。
小时候爸也没怎么照顾过你，现在动不了了，哪里好意思让你来照顾呢……”
“爸，你说什么呢？”
舒瑶握紧舒国强的手。
“别胡思乱想了爸，养病要紧……”
舒国强急促的咳嗽了两声，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忽然一把握住了舒瑶的手，眼睛瞪大。
“有一件事，爸一直瞒着你。
我那么对不起你，没想到最后陪着我的会是你。”
舒国强的情绪忽然异常激动了起来，舒瑶被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