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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照拂（第2页）

燕管事哪能瞧出，又劝了两句，将兵士送出屋门，让小童引路将他送去雅间，再整治些酒菜送去。

待那兵士走远，他才招手让澜音过，道：“走，先去你处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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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教坊占地很广。

临街阁楼里几乎每都表演，从歌舞戏到杂技幻术一而足，也十分热闹。

以此阁楼分隔，西边音声博士等常所用官署，再远些俳优百戏排练所。

东边一带清幽雅致院落单独待客所用，陈设用度无致，稍远处歌舞伎们排演舞乐习练房。

往北则众处。

澜音跟着燕管事往里走，听见笛声从方才那屋中传，渐而悠远润丽，吹出院风清月朗，比在楚州所见乐伎高妙太多，由道：“笛子吹得真好听。”

“吹笛谢玉奴，凑巧跟你同姓。”

燕管事瞧她貌美，又修打过招呼，态度便颇和气，“她那笛声也算一绝，皇上都夸赞过，常贵客单独听。

进教坊路各同，多半家里遭过事儿，吃过许多苦，也都一技傍身。”

“听大说，你在音律上很天赋，尤其擅长弹瑟？”

他觑向澜音怀里细长锦袋。

澜音道：“幼时跟长辈学过些。”

燕管事便笑了笑，“到了儿，就必谦虚。

外教坊皇上器重，崭露头角机会少。

若本事，运气好些，也愁出路。”

话多少点鼓励意思。

澜音如今在篱下，自然能拂他面子，忙道：“多谢管事指点。”

迎面装扮好舞姬走过，见着燕管事，纷纷屈身行礼，又都好奇地打量澜音，压低了声音说笑着远去。

领头那位身姿修长，衣着华美，容也极艳丽。

她神中颇几分骄矜，甚搭理同行言语，瞧见澜音时也斜打量高傲姿态，在燕管事跟前&xeoo挺低眉顺儿分量轻。

澜音初乍到，对外教坊事一窍通，凑巧碰上管事亲自带路，免请教里常起居、排演舞乐规矩。

燕管事倒也耐心说给她听。

问答闲谈间，两到了一座院落前。

比起外面待客华丽装饰，一带倒再用金彩堆砌，而栽了花木装点，便冬里也觉得单调。

几座院子绕着一方波纹荡漾荷池错落布置，当中以甬道游廊相连，里面各阁楼矗立，瞧着与寻常家闺楼相似。

燕管事带她进了其中一处。

“一带都乐部，算宽敞。

你儿——”

他推开东厢房门扇，往里指了指，“原先那位得皇上青睐，选进内教坊，搬走了两个多月了。

正好屋子空着，拿给你。”

“东西都新换，算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