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等无行之辈,赢得好。”
又把陶平、甘越叫来,核实了一回。
车胤道:“太学博士庾弘之奏称国子生杨安玄辱骂太学生,天子把老夫召去,决定二十五日在太学比试六艺,一决高下。”
陶平听说惊动了天子,发出一声惊呼。
车胤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老夫都不怕,你怕什么?太学不是想跟国子学比六艺吗,让助教们选出五人来。
杨安玄,你不用选,天子钦点你比射艺,你要是输了,老夫便将你逐出国子学去。”
虽然与车胤没见过几次面,杨安玄还是能感受到这老者言语诙谐,见识不凡,是真名士自风流。
听车胤语出威胁,并未放在心上,杨安玄笑道:“输了愚任凭车公处置,要是愚赢了又该如何赏赐?”
();() “赏你一巴掌。”
车胤笑骂道:“你打赌打起瘾了来吗,还想赢老夫一把。”
甘越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车胤看见,道:“你有何事?尽管道来,吞吞吐吐不爽利。”
“是。”
甘越道:“前两日愚在酒楼吃饭,听到隔席有人在议论此事,说国子生陈志四处扬说杨安玄认为太学生不如国子生。”
“啪”
,车胤重重地一拍案几,骂道:“国子学居然出了吃里爬外、出卖同窗的小人,这等害群之马绝不能留在国子学中。”
“杨安玄,说说你与陈志的恩怨吧。”
车胤捋着胡须,似笑非笑地调侃道:“老夫听说你动辄动手打人,这陈志八成是挨过你的打吧。”
…………
两学比试六艺的事在国子学中掀起风潮,天子亲临太学主持比试更让两学的学子热血沸腾,在天子面前露脸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平时不到半数的国子学内人声鼎沸,那些抱病的、侍亲的人都来了,近百人争夺五个出试的名额。
事关国子学的声誉,车胤也不敢轻视,亲自把关审核那些报上来的人。
那些靠走门路的人,一问三不知,被车胤怒斥而出,连带着举荐的助教也被骂得狗血淋头。
沙里淘金,直至二十六日,才选定代表国子学比试的六人:礼,太常孔安国之侄孔致;乐,河东卫敬;射,弘农杨安玄;御,太原温华;书,琅琊王信之,操之之孙;数,范阳祖昌。
国子学兴师动众,太学更是砺兵秣马,庾弘之为了自己的大计,亲自选拔每一个应试的学子。
他不光想赢国子学,还要大赢,这样才能力压车胤一头,将来天子选任国子祭酒的时候才会想到他。
二十七日,天子临雍,乘青色安车,树十二面旂旗,驾六匹青马;太子三马驾安车,朱斑漆车轮,青色车盖饰二十八枚金花;会稽王司马道子、琅琊王司马德文,朝中三省九卿六部官员随同,在六军护卫下浩浩荡荡出大司马门,过宣阳门,走御道前往太学。
车驾入太学,天子率太子向先圣先师置酒馔祭奠,用太牢(2)祠祭孔子。
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算礼毕,天子升坐明伦堂,诸臣两旁侍坐。
天子召车胤、庾弘之觐见,比试正式开始。
第一场演礼,不学“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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