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卢携身为宰相,正是背锅的最佳人选。
“与我何干,休要血口喷人!”
卢携平日里都是一副田令孜小弟的模样,但此时闻言也急了,你要找人背锅去找别人啊,这关自己什么事儿,丢失潼关这么大的锅他可不背。
李儇闻言也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这位阿父,却听对方说道:“去岁,黄巢奏请天平节度使和广州节度使,卢携因与高骈有私,为使其立功,坚持不许黄巢所请,使贼乱之势愈烈。
今夏,黄巢渡江北进,高骈却迁延不进,致使贼势愈大,以至于如今祸及关中,危及长安。
此皆卢携之罪,还请陛下严惩其罪!”
此话一出,不等卢携开口自辩,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便已纷纷附和,都把黄巢祸乱天下、侵袭关中的罪名安在了卢携头上。
卢携顿时懵了,这尼玛也能算我头上?
可李儇见群臣激愤,心中一团无名之火也瞬间燃烧起来,原来这一切都怪你,卢携!
随即下旨罢免卢携的宰相之位,贬为太子宾客。
同时李儇还下诏,任命黄巢为天平节度使。
不就是个节度使嘛,我给你,请你不要来长安了好不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去送任命诏书的信使是上午走的,下午就有探马回报,称黄巢前一日就已攻陷了华州,如今大军正直奔长安而来,其先锋距离长安已不足五十里。
这次李儇也懵了,我都让你当节度使了,你怎么还要来长安啊!
“陛下,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田令孜可不管这位陛下心中怎么想的,连忙带人裹挟着李儇,直奔金光门而逃。
临走时,甚至都没派人和文武百官说一声,就这么悄咪咪地走了。
此时的长安城,听闻黄巢大军将至,早已陷入了一片混乱。
唐皇这一走,原本就乱成一团的长安城顿时就更加乱了。
烧杀抢掠随处可见,就连官府的府库也有不少人冲了进去,抢夺金银钱帛。
府库的守卫呢,早逃走了,甚至参与抢夺的人群之中,就有不少是原本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