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已经上升了,他刚刚就把外套和羽绒背心脱了,身上还剩两件,头仰着,伸开双臂,是要他抱的意思。
他做这个从不含糊,他的教育告诉他,就是要光明正大的表达,而不是遮遮掩掩,想要就要说虽然这一点现在他也做不到,他也经常会有口是心非的时候,并非完全的坦然。
“不嫌弃。”
关作恒摇头,弯腰,自然地伸出双手,用抱孩子的抱法把他抱起,埋头道,“你很干净,也很好闻。”
周进繁整个人扒拉在他身上,腿挂在他腰上“我早上喷过香水,现在还有留香啊”
“不是香水。”
“那是金纺柔顺剂的味道”
他摇头,朝房间里走“也不是。”
“哦,那一定是我的体香了。”
“差不多吧,是你皮肤上的味道。”
关作恒把他抱到床尾,听他哈哈笑着,整个胸腔都在共鸣,嘴里说“哎是不是你护手霜那个味道,我给你买的护手霜,和我身体乳一个牌子的。”
周进繁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头朝后仰,锁住他漆黑的眼睛,嘿嘿笑“因为我没有体香,都是骗你的”
“有的,”
关作恒再次埋首,鼻尖抵着他的耳侧,很细微,“是只有我能闻到的。”
他的感官和常人有不一样的地方,常人不见、闻不到的东西,他得见、闻得到。
周进繁是个什么样的人,似是一目了然的,可还有很多是他不知道的,尚未探索的,他的皮肤、手指和身体。
关作恒探索得极为小心翼翼、压抑又忍耐,轻如叹息。
周进繁被他按下去,头眩晕地倒在床上,紧闭双目,任他以磨蹭的方式亲了一会儿,来自上方的沉重压力让空气都变黏变热了。
半晌,他突然睁了眼,来了句“小泥哥哥,你是不是吻技不好啊。”
关作恒停住。
“怎么说”
他周进繁明明都在发抖了,还睁着眼说“哪有人亲嘴不伸舌头的。”
“”
“你别误会,我吻技也不好。
我没亲过别人啊”
周进繁抓了下床单,明显是紧张了,“我就是觉得,你怎么都不敢啊,是不是要我教你啊”
“你不也不懂”
“那肯定比你懂一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不用担心我明天不上课的。”
关作恒的拇指摁在他的嘴角,眼神陡然变深“初吻还留着”
“留着的啊,”
他笑弯了眼睛,因为关作恒的体重压着,都有点呼吸不上来了,“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