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区门口,出租车进不去,关作恒扫码给了钱,周进繁说谢谢师傅,两人下车,他说“你不用送啦,都到门口了,我自己走进去。”
“走吧。”
他提着蛋糕,“送你到家门口。”
关作恒把他送到楼下,把蛋糕给他“你拿回去吃吧。”
“我不,不吃,你给奶奶买的。”
他摇下头,风把尤加利的树叶吹作金石声,很脆,关作恒说“估计吃不下,你买的那个我们明天吃。”
“明天开学啦。”
关作恒说学校见“你上去吧。”
这栋楼的感应灯一直都是坏的,每次晚上下楼都要靠摸索。
最近又修好了,周进繁走上去时,每一步都有灯亮起,他的背影永远光亮欢悦。
关作恒沉默地站在树下,望着他走上去,等他进门,方才转身。
他打车回去。
路上,接到了奶奶的电话,语无伦次地说“陈义哎呀小泥,陈义他,他好像跑了”
关作恒以为陈义是醒了,跑了,问奶奶“他从正门跑出去的吗”
“我不知道。
我听见里头有动静,我以为他醒过来了,也不敢去开门。
现在又没动静了,你小叔把他捆着的,我不敢去,但是,里面好像没有人。”
厕所的门本就是磨砂玻璃,关振把他丢进去时,拿了今天买鸡时捆公鸡的绳子,把他手绑了起来,怕他醒了叫得难听吵到邻居,还把发馊的臭袜子粗鲁地塞他嘴里,想来要晕个两三天。
关作恒刚说完让他们别打开厕所门,就听奶奶焦急地说“你小叔把门开了,里面没有人,陈义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他”
“别急,等我回来,有人敲门不要开,你和小叔都进屋,把门反锁上。”
关作恒让师傅把车开快点。
他跑着回家,门口,姐姐的前夫陈义开来的那辆黑色现代已经不见了,他蹙眉,马上进门去,两人都在房间里,关作恒打开厕所的取暖灯,见厕所的防盗窗被人为撬开,人是从窗户跑的。
外面是那条幽深的巷道,对着一面黑色的围墙,围墙背面是供居民晾衣活动的大操场,有人忘了收衣服,春城晚上风大,被吹得振翅欲飞。
关作恒眼睛凝在窗户防盗锁上。
是从外部撬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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