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繁就哼了两声，“你不懂”
周进繁走进小区，快到17a了，给他发消息“你还在吗”
“楼下，东西给你就走。”
来是真把花瓶还回来了。
“你等我很久了吗怎么不上去等。”
那边回“没多久。”
快到楼下，周进繁远远见了那道身影，他站在楼底那株尤加利树下，很高，正仰着头，不知道在天上星星，还是在被风吹作金石声树叶。
“喂。”
周进繁喊他，眼睛在他身上搜索，花瓶呢。
他没见花瓶。
走到身前，关作恒才把东西给他，是个小塑料袋。
“这是什么”
他拿起来借着旁边楼里泄出温柔光线仔细地，是一个玻璃瓶。
他听见关作恒说“核桃酱。”
“是回礼。”
他说，“你拿来抹面包吧。”
“还好不是花瓶，我以为你真要把瓶子还给我呢。”
周进繁了他一眼，眉开眼笑地拧开盖子闻了闻，说“哇，好香啊。”
关作恒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在他身上见海豚了。
大概是因为，他笑得太漂亮了。
这样人，是他不能接近。
十二号这天周五。
给周进繁上完课，下楼时，关作恒在尤加利树下被周家女主人叫住。
周昆方才给了一个信封，是今天补课费，米莉叫了他，又拿了一个信封出来，客气地说“小关，这段时间我们小烦进步很大，我们都在眼里，这是给你，算是奖金吧，阿姨特别感谢你。”
米莉作为一个女厂长，说这些话时候特别有体恤下属风范，挂着职业微笑，似乎如沐春风，又带着领导压力。
关作恒了眼那信封厚度，摇了下头“阿姨这太多了。”
“你收下吧，你应得。
这也要开学了，我答应小烦过几天带他出去玩，所以周一再给他上最后一节课吧，他很喜欢你。”
面对她笑容，关作恒敏感地觉察出了什么，沉默了几秒，他点了下头，收下了那厚实信封。
他从小不知面对了多少歧视，像米莉这种，似乎对他更温和更客气了，可说到底是不想跟他有什么太多瓜葛，即便在这件事上关作恒什么也没有做错，大人们都知道，他也是受害者，可还是会发生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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