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府的牌匾早就换成了摄政王,林曳月听闻燕珩洲没几日就要回来了,心中欢喜,早早就开始准备迎接。
原本府内的布置都是按照燕珩洲喜欢的素色布置的,可林曳月想着,燕珩洲才打了胜仗,回来定是要举国欢庆,不仅保住了大乾的国土,还拿下了塔丽几座城池,听闻塔丽每年给大乾的上贡多了足足三倍有余,还会来个嫡公主和亲。
这简直为大乾挣足了脸面,林曳月也为他骄傲。
在她心里,自己早就是燕珩洲的人了,无非差着一纸婚约而已。
窗边的树影摇曳,林曳月伸出手掌,看着细碎的光影透过茂盛枝叶洒在自己的手背上,几缕阳光被手指切开,落在她清隽白皙的面容上,心中满是小女儿怀春的小心思。
她何时才能成为燕珩洲的妻子呢?
光是想到这两个字,林曳月的心就开始有些雀跃,若是从前,她可能不会如此着急,可自从戚京瓷出现后,她心中莫名有些难安,尤其是每次见到她那戴着面纱都令人挪不开眼的一张如此惊艳的脸,和王爷看着她时温柔宠溺的眼神,她仿佛就不能呼吸。
戚京瓷的出现,是她第一次有了被威胁的感觉。
好在现在这个最大的威胁已经没有了,再也没有人能与她争抢王爷了,想到此林曳月就有些难以言喻的隐秘的兴奋。
“青竹,你觉得我容貌如何?”
林曳月对着身旁的侍女开了口,声音有些幽怨。
青竹连忙回答:“小姐的容貌自幼便是京城贵女中的翘楚,小时候连先皇都曾称赞小姐容貌绝艳,早已芳名传十里了!”
林曳月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有些惆怅。
她小时候是容貌顶好,见过她的人无人不称赞,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容貌却越寡淡,本以为还算貌美,可自从见到了戚京瓷,她便越来越不能接受,不得不承认她这张脸,与戚京瓷相比,确实高下立见。
“与淮安郡主相比呢?”
青竹张了张口,悄悄看了眼主子,才斟酌着开口。
“淮安郡主整日都带着面纱,奴婢也不知晓她容貌如何,可奴婢觉得,她不敢以真容示人,定然是因为面纱遮掩下的容貌粗鄙不堪,怕被人诟病,才找了个借口不让大家瞧见她的真容,与小姐您,自然是比不了的。”
话虽如此,林曳月还是有些失落。
青竹见不得主子如此失落,继续安慰她:“小姐,无论如何,淮安郡主早已不在人世,就算她天姿国色,可您与一个死人有又和可比的呢?先前淮安郡主死皮赖脸缠着王爷,王爷对她可是冷淡至极,可见王爷并不是一个为了容貌便能轻易被打动的人。”
林曳月心中总算有了一丝安慰。
燕珩洲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话。
“你平日里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
燕珩洲声音冷淡至极,虽听着没什么情绪,可林曳月与他相识多年,他一个情绪自己都能清楚感知到,而现在她听着燕珩洲的话,心底却没来由涌起一阵寒意。
可眼看着思念了多日的人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林曳月心底的雀跃和惊喜是掩盖不住的,她压住心底的情绪,面上露出一个得体的笑,袅袅前行几步,走到他身边:“王爷怎的提前回来了,也不同妾说一声,今日妾都还没来得及准备膳食。”
燕珩洲听见她的话,心中不适的感觉更甚,林曳月是友人之女,他把她当做小辈看待,可现在看来,她对自己的心思竟是藏也不藏了。
可他今日来并不是为了这个。
“你还没回答本王的话。”
林曳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是妾管教下人不严,不应该随意议论他人,是妾之过。”
虽如此说,她心中却是极为不服的。
王爷就那般袒护她吗?
燕珩洲听她一口一个妾,心中不适的感觉越强烈:“林曳月,你父亲托我照顾你,我只把你当小辈看待,若你再不知身份挑战我的底线,莫怪我不念旧情。”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