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昱继续道:“元昐,你应该从董事局主席的位子下来。”
“下来?凭什么?”
元昱淡定道:“就凭投票的结果。”
元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将视线放到下一个人,再下一个人的脸上。
看完了,问道:“你们都这么觉着的?”
叶昔点头,韵儿跟上,然后是谢旸、元昊,一个接一个地点了头。
元昐“呵”
了声,三秒钟后,她穿过圆圈走向元承和的墓碑,掏出那只刚才投票的手抚上墓碑。
“听到了么,父亲,”
元昐边说边咬牙,“他们说,你选的人不对。
要我从你安排的地方滚下来。”
说完,元昐站起身,一脚踢开碑前的贡品,手掌极嚣张地按住了墓碑的上端,笑道:“多子女家庭中,总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父亲你看,现在这些手背,想要打你的手心了。”
叶昔望着元昐,心里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不禁捏紧元昱的手,元昱立刻安抚般地拍了拍她。
元昊亦觉得不妥,劝导:“死者为大,何况那是父亲。
大姐还是...”
“这可是父亲投给我的一票!”
元昐忽然转身面对众人,高举手心大声道:“一票当得你们全部!
你们再如何跳脚,还是得看父亲这一票!
你们投票的结果重要吗?不重要!
到头来还不是遂了父亲的心意?而现在,你们不都得遂我的心意?一比五?算什么?算个逑!”
看着元昐失态,众人面面相觑,是惊忧,也是灰心。
元昐并非胡说。
投票结果是众人的意思,可表达“意思”
的人若没有能力,也就只是意思意思罢了。
元昐昂着脑袋,从鼻孔看他:“元昱,你要我下台?做梦去吧!”
在这场夺权之争中,元昐胜了,她,才有话事的能力。
不欢而散,元昐大步离开。
元昊拍了拍元昱的肩,谢旸同元昱说了几句话,相继离开。
蒋韵儿整理好元承和墓前的贡品,真心实意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