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晏晏没忍住,小声回了一句“我觉得很难吧,只要他的讲经课还是那个样子。”
白飞鸿也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的确,要说讲课无聊,荆通敢说自己是第二,昆仑墟没人敢说第一。
前世今生,只有荆通的讲经课,她每次听了都会油然而生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睡意。
虽然这种时候,荆通的确非常可靠。
像是女装骗婚劝酒灌醉天魔这种胡来的计划,就算再怎么天时地利人和,没有荆通这位瑶崖峰主做后盾,他们也不敢如此行事。
想到这一点,昆仑墟的几人一时都陷入沉默。
也许这位师长其实人还挺不错的
而花非花的身后,江天月也从暗河的另一端缓缓行来。
“没有其他幸存者。”
他冲他们摇了摇头,望了天魔一眼,眼神冰冷,“张真人还在村里镇守,我们把这魔龙带回去,再商议如何处置。”
这沉重的话题让众人的心情又晦暗了几分。
直到地上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他们才急忙握住自己的法器,匆匆低头去。
“唔这酒劲儿真大我的头好痛、疼疼疼嘶,你们是谁”
地上,魔龙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金色的眼瞳还含着朦胧睡意,在清自己的处境之后,陡然发出骇人的亮光。
“你、骗、了、我”
显然,就算天魔的脑子再怎么不好使,也不会将自己被人灌醉之后用捆龙索捆了个扎扎实实,当成某种夫妻之间不可告人的小情趣,新娘子为他准备的小惊喜。
到底是第二次被骗了,就算他再怎么不长记性,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反应不过来。
“我想起来了这酒、这脸、还有这该死的绳子你是云老三那个龟孙的后代”
天魔想通了这一切的关窍,顿时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来。
“明的打不过就来阴的,居然还用女惑我呸卑鄙、下流无耻”
云梦泽叹了口气,拆了发髻上的簪钗,摇了摇头,让一头乌发流云般披散下来。
“哪里来的女色”
他接过白飞鸿递来的手帕,拭去唇上的胭脂,“我是男的。”
天魔“你妈的你们居然连女色都不肯出吗无耻无耻至极”
常晏晏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本来还打算他不行的话我自己上呢,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争气啊女色您配吗”
白飞鸿“”
作为在场唯二的女色,她决定保持明智的沉默。
被同一个骗局骗了两次这件事显然让天魔大受刺激,只见他的眼睛在灿金与赤红中反复变幻,脸颊上的龙鳞也是明明灭灭,獠牙反复出现又隐没总之,以白飞鸿多年从医的经历来,他的血管大概已经快要被气爆了。
而荆通就是在这时走进了洞窟之中。
“都在这发什么呆”
他皱着眉瞪了几人一眼,“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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