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只是轻轻行了一礼绝无多话。
晏南修不痛不痒的点了点头,大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一屋子的人都明白。
这帮人平时轿子都要坐宽敞的,这会儿倒不怕被挤坏了,胳膊肘都说成了一坨,不然哪站得下这么多人。
“滇南将军从南边东沙边境直压晔勒,这是不把朝中律令放在眼里。”
御史中丞蒋兴率先难,“仗着自己资历老关系硬……总之是眼里没有军令了。”
弹劾江轻弛的确需要勇气。
六年前扶瑞德帝上位居功至伟,如果不是翻了天的大事,也没有几个人敢参他。
可是这次的事摆明着是给东沙解围,一大帮还没和宁王攀上交情的人正在看热闹。
也想看看皇上是如何处理这种问题,放过江轻驰大家心里便有底,以后宁王必定是新主的不二人选,若要严罚,宁王怕是危险了。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瑞德帝看了一眼晏南修,“宁王觉得呢?”
从晏南修成婚后,他和皇上几乎没有正面交锋过。
他对瑞德帝几乎到了言听计从卑躬屈膝的地步。
晏南修面不改色,答:“兵败该罚,越矩更甚。”
此话一出,大家脸上都不太好看,这次江轻驰是为谁而打已经很明显了,没想到宁王不念任何情意如此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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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江轻驰没有收到他的指示敢私自出兵吗?
犯不着!
而且兵败二字,明明是说的他还好胜了,如果败了弹劾他的折子,肯定比江轻驰还多。
大家心思都还在飘着,就听到晏南修话锋一转,“儿臣以为,江将军不是这种人,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晏南修冷冷的扫视了一屋子脸庞面带怏色的大人,又说:“儿臣心底里自是感激,东沙的情况各位大人都很清楚。
以岭河为的几国从来没有放弃过那片土地,年年征战,苦不堪言。
这次又遇上瘟疫,如若不是江将军意外攻打岭河,又有谁会去东沙!
当然如若江将军私自出兵,自当严罚。”
晏南修讲得有情有义,又绝不徇私。
“如是这样,江将军也不该不顾大赤安危,若是这时百越打上来,滇南失守,会中军力不够京都就岌岌可危。”
这次说话的是大将军吕将军,明明他儿子吕铭昭就在东沙,这般不顾儿子性命晏南修有些意外。
这个老东西到底是谁的人!
“而且宁王的战报未求支援,相信宁王骁勇善战,定能如此前一般平定东沙,如若东沙有困,我吕洪定义不容辞。”
说得好听,初去东沙怎么派了个最不讨喜的儿子去,沈中旬在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他对晏南修是怀有知遇知恩的感激。
他先祖是柯家旁支,一直未得重用。
三年前晏南修去猎场现他箭射得极好,攀谈几句现他对军队和战术都有极大见解,问了一句怎么才是一个训马官,才知道没有关系,不会走动的人,在朝中要想有多难升职。
他让许家把他调入兵部,从七品小官做起,柯家看他是个人才,该占便宜时也美言几句。
短短三年连升几阶,最后谁都忘了他是晏南修提了那么一嘴,都当自己人用着。
“密召是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