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抬起那医书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你在查‘暗藏’?”
“你为何翻我的东西?”
云裳突然从他怀里转了个面直视着他,眼里有一小撮愤怒的小火苗。
“我没有……好吧我承认我是想多了解你,想知道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我从来不敢问,以为你会和我说,可是你并未。”
晏南修可怜兮兮的双手一举,书被夺了去。
不管掩饰得多好,云裳细微的紧张感,在他眼里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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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那几年他的目光全在她身上,别说她的细微表情,真疯还是假疯,就听她走路的脚步声,他都知道她是高兴还是烦闷。
莫凡坐在屋子上瓦顶,看着情绪不在一个节点上的人,完全没眼看。
特别是云小姐拿出刀时那一个惊涛骇浪,他差点就一个跃身下了房顶,什么叫做防范,这种憨子听都不信的话,王爷居然听得津津有味。
王爷为什么要回头,为何不堵一下云小姐到底是要干什么。
这个云小姐真是越看越奇怪,一点也不像青梅竹马长大的人,倒像随时准备在背后捅刀子的坏女人。
莫凡在瓦顶捶胸顿足的想到昨晚提过,查一下那矮子说的话,没想到他家主子说只要是关于云小姐的一切都不许查。
云裳稍愣又笑,“我的过去你都知道啊,我们不是一起‘经历’过吗?你想听什么,每一桩每一件我都可以说给你听,从我出生到云家被灭,后来来了京都……你想听哪一件啊。”
晏南修两颊陡然一紧,不自然地说:“不用了,裳儿过去的不要再想了,以后我护着你。”
云裳余光看到阳光下,她的甜甜正挎着小菜篮子,哼着小曲走进院门。
看到洛甜回来了,她眼露微嘲痴痴的笑了起来,没再说什么。
杀人诛心,每当看着晏南修一副欲言又止欲盖弥彰的样子,她就很痛快。
晏南修说过让猎物放松警惕?
她倒觉得偶尔鞭打一下很有意思。
她受过的煎熬,她想一点不少的也让他尝尝。
洛甜一进院子就觉两人的神色不对劲,小姐虽然在笑,但是那种笑,给人面笑眼冷的感觉,看得人慎得慌。
另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此时就像个按在坛子里腌了整个秋冬的酸菜,全身冒着一目了然的酸涩。
抬头一看,瓦片子上还有一个人。
洛甜飞快的转了几念,只得急急对着瓦顶喊:“我家屋顶要被你坐塌了,你等着赔吧。”
云裳眼里看了眼屋顶,眸子中闪过一丝低不可见的惊恐,这些都被晏南修收入了眼底。
莫凡一听‘赔’字,‘嗖’的就跃了下来,回到了踏实的土地怀抱。
他大喇喇咧出一嘴白牙,笑得那叫一个天真,企图蒙混过关。
倒也真过关了,洛甜还不至于和一个小伙子计较。
“甜甜姐姐,麻烦您烧些水,王爷要沐浴。”
莫凡保住钱袋子后,嘴甜颜笑的跟着洛甜进了屋。
大概不常笑以至于一直咧着嘴,莫凡觉得脸部有点酸胀,竟然用手搓了搓。
什么习惯大清早的沐浴,洛甜没好气的皱眉答道:“没有多的浴桶。”
“云小姐的也行吧——”
——他也不确定,王爷天没亮就差他回家拿换洗的衣服,不就是想沐浴,这习惯多年来就没变过。
这边水呼呼的烧出了热气,院子里已经翻了天……
莫凡靠在堂屋门上,把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结果还是殃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