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就没从词上移开过,陆清薇跟他解释的时候,他已经反复把这词品味了几遍。
他觉得这词,写得绝妙,但太过老气横秋,尤其是最后一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道尽了人世沧桑。
这可跟顾洲以往的诗词,多清新积极的风格大相径庭。
“可不是。
雅真你觉得怎么样”
陆晏清向宋雅真,问。
他知道陆承枢喜欢写诗写词,但都写得很蹩脚,只是附庸风雅。
相比较起来,他这真正出生于香门第,饱读诗的儿媳妇,比他儿子更有文学造诣。
“极好,尤其是最后一句,有大家水准。
要是古人写的,指不定能成千古名句。”
说话间,见着自个丈夫对这词是分外眼热,那了又,似是恨不得钻进词里的样,宋雅真抿嘴支笑,开涮“这要是承枢写的,大概以后老了,牙齿掉光,话都说不出了,他都还能抖着手,拿出来跟别人显摆吧。”
“我可写不出这词,没顾洲那才情。”
以前陆承枢还自认自己写古诗词是有一手的。
但了顾洲这首词,他决定封笔,再也不在顾洲面前丢人了。
亏他之前,还拉着顾洲欣赏他写的那些歪诗歪词。
现在一,不是在鲁班面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爷爷爷爷,我觉得顾洲的字,也写得很好。”
见着家人都对顾洲的词赞赏有加,陆清薇满心喜悦。
但她觉得大家都疏忽了一点。
那就是,顾洲不仅词写得好,字也写得很好啊
她着银钩铁画矫若惊龙的,跟爷爷的画,特别相配
“不用你说,爷爷早到了。”
陆晏清笑着揉了揉陆清薇的脑袋。
这妮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男人有多好似的。
而其实,他早在顾洲开始挥毫的时候,就出来了,顾洲力十分扎实深厚,应该是从小就开始练了。
就是差了点自己的个人风格,跟一些法大家比起来,还缺了点火候。
尽管如此,他对顾洲的法还是十分欣赏的。
顾洲这小小年纪,能有现在的水平已属不易。
这年头,绝大多数年轻人,根本就不知道法该怎么写,甚至可能连握笔都不会。
华夏几千年的风花雪月,也是朱颜辞镜花辞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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