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迟没有在床上躺太久,因为她今天满课。
她穿好衣服下床,找来一件自己的风衣,遮在窗户上。
虽然用处不大,但好歹也能挡去一部分阳光。
她咬着发绳,双手绕到脑后,将长发高束,又用发绳简易地扎了一个马尾。
她问费利克斯:“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做饭。
想吃什么?”
“不用。”
他看一眼时间,“我马上就走了。”
“啊。”
她愣了一下,“这么快?”
他平静的视线抬起一抹笑来:“舍不得了?”
姜月迟抿了抿唇,没有作答,反而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他们的确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费利克斯不是那种热情的人,他很擅长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然后从下往上态度会依次变得好些。
厌恶、厌恶和厌恶。
总之都是厌恶,区别只是厌恶的程度不同而已。
这个程度的变化也会受他当时心情的影响而改变。
他平等的瞧不起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包括他的父亲。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身上什么也没穿,昨天洗完澡后他就躺下了。
精悍的肌肉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她面前。
姜月迟看了一眼,发现他的某个部位正和他的思想一起复苏,
他打开冰箱,大概是口渴了。
可当他的视线在冰箱内部扫视一圈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你。”
姜月迟知道,他在嫌弃她。
嫌弃她廉价的住所,嫌弃她不遮光的窗帘,嫌弃她还没他个子高的床——这使他昨天不得不曲着腿躺了一晚上。
也嫌弃她的冰箱。
他将冰箱门关上,利落地进了浴室。
姜月迟站在浴室外,想了想,还是开口:“抱歉。”
没有等来男人的回应。
里面响起的是水流的声音。
她大概能想象到,淋浴的水是怎么顺着他的头顶流到他的脖颈,再滑入肌肉的沟壑之中,再顺着人鱼线浇淋到他刚苏醒的地方。
姜月迟叹了口气。
没办法嘛,她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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