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指了指掉落一地、尚未被刷新消失的狗面具——这些铁片只有巴掌大,中心微弯,背面还刻了细小符文,确实有几分像“狗牌”
。
“还真会使唤人。”
“我累了嘛。”
她晃晃肩膀,说的很坦诚,然后挪动步子,走出狗群,找了个太阳晒不到的墙角坐下,似乎随时都能睡着。
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闭上了眼睛。
建筑物的阴影有种令人舒适的灰调,特别是阳光正盛的时候,窝在里头,能闻到一种类似被窝的宣软气息。
当然,也可能是阳光暴晒灰尘产生的气味。
有什么稀薄的东西在黑暗以外的地方荡漾,就像潜入梦境的记忆碎片,浸泡在水池里,安安静静地摇曳、闪烁。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轻轻地踢了踢。
“才五分钟,你也睡得着?”
她睁开眼睛。
斑的头发和衣服带着水汽,刺刺的头发贴着脑门,像是刚从河底爬上来的水鬼。
他的手中多了一个包裹,像是临时扯了块窗帘布,偷偷把行李都打包好,就差告诉“妈妈”
今晚要远行了。
“……”
杏里愣了愣,这才记起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
“帮我解开限制。”
“啊?”
“你能做到,我看到了,让我恢复原本的力量。”
“怎么突然……”
她噤了声。
不知为何,她的直觉在疯狂响警报。
只见斑笑出一口白牙,正好是一张稚嫩的脸,写满了“叛逆”
二字,随手将包裹往前一扔——
“我刚刚下水了。”
“所以……”
“不仅下水了,还拔走了堵住出水口的木头匣子——”
他说话的态度,就像在说自己出门遛了个弯,看到路边有只狗,就踢了一脚,“这个行为应该触犯了规则,现在泳池变成了血池,气泡冒的跟岩浆似的,浮尸和狗都消失了,应该有麻烦的东西要出现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杏里的睡意瞬间飞了,直起身子,“不是,大哥,真的才过了五分钟?”
——怎么感觉跟改朝换代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