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百般不情愿地掏出藏在胸前绒毛里的小飞刀的蜘蛛恶魔身边,瓦伦提诺眯起了眼睛,“如果你在协议上写的是真名的话。
告诉我,小蛋糕,难道没人跟你说过,写着假名的合同是不起效的吗?”
“那个就是我的……”
“省省吧,babygirl.我们都知道那不是。”
嗤笑的皮条客和他的两位也已经做好准备的领主朋友一起盯着被小丑和魔蛇保护的人类,“但,或许我们也没必要那么剑拔弩张——只要你说出你的真名,我相信那个机械小丑会愿意帮你在合同上修改一下,到那时……我们确实也不能违反这个协议了,谁都不愿意‘不幸运’,不是吗?”
人类沉默了一下:“如果我坚持这是我的真名的话?”
“那么,我愿意试试我在‘MissAnything不是你的真名,协议无法生效’这个漏洞上的机会。”
瓦伦提诺尖锐的金牙折射着来自烟头的火光,他绝不可能就这么让他们这么离开,绝不,至少他要得到她的真名,然后……Well,地狱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戏法可以用在一个对魔法一窍不通还暴露了自己真名的人类灵魂身上,一点点的折磨蚕食她,直到她无法忍耐地屈服于他,“来吧,babygirl,告诉daddy你到底叫什么。
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人会受伤——你有daddy的保证,你甚至可以把它加到你的合同上。”
人类邮递员看向身边也掏出小剑,却一脸兴奋而崇拜地咕哝着“他们真是太邪恶了”
的潘修斯爵士,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第三次露出了那个有点奇怪的笑容。
她动了动举在脸边表示无害的手,似乎想要放下它,却在注意到指尖的颤抖和身体的迟钝时停下,疑惑的偏了偏脑袋。
“不好意思,酒保?”
保持着举手投降的姿势,邮递员斜身向暗处吧台里的魅魔酒保问道,“请问刚才我喝的酒到底多少度?”
“那是……”
“我亲爱的客人,为什么你不直接问我呢?在这里,小丑什么都知道。”
打断了酒保的回答,低头从两腿间倒看向椅子上的客人的罗博菲兹嬉笑着说,“你喝的可是来自懒惰环的精制酒,贝尔菲戈尔直属企业生产。
单论酒精浓度的话,66度。”
“啊。”
人类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轻呼,有些困扰地皱了皱眉,“这是我没想到的。
它喝起来很甜。”
“它当然很甜,因为里面还有加懒惰环的特产药物,绝对保证入口柔和!
让你几乎喝不出它的酒味!”
坏笑着的小丑在看到人类的眼角突然的一抽后,笑得愈发恶劣,“怎么了?这只是在地狱里只是淡酒,我们可不想让恶魔醉到下不了注。
——噢,我很抱歉,你是人类,这会不会对人类来说太烈了?”
“My,my,小兔子要不胜酒力了?”
狞笑的电视机恶魔带着指尖闪烁的电弧说,没注意到一边想起上次给她嗑多之后发生了什么的瓦伦提诺的咂舌,“没关系,你可以在这跟daddy们一起睡,我相信我们可以给你找个舒服的位置的。”
“又或许可以先跟我一起睡!
女孩子的过夜会!
我保证你第二天醒来会发现自己漂漂亮亮的!”
在手间灵活地转着小刀的薇尔薇特也立即发出了邀请。
又看了一眼身边已经有些不耐烦的魔蛇,低下头的邮递员阖上眼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再抬头时,她脸上已经重新洋溢起了热情到谄媚的笑容。
“我亲爱的,最亲爱的,挚爱的领主们,”
把投降的姿势化成一个准备迎接拥抱的展臂的安妮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想阻拦质问的魔蛇往后推了一把。
然而对方纹丝未动,她自己反倒一个趔趄向前踉跄扑去,碰倒了桌边的小风扇和酒杯,只得有些尴尬地趴在桌上继续笑道,“还有我最爱的daddyValentino,您是怎么知道所有的游戏中,我最喜欢这个的?这叫‘俄罗斯轮盘’,对吧?罗博菲兹先生,我以为你是荷官,你怎么比我还不了解这些游戏呢?”
“什——那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