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赶到地牢时商良正在用晚膳,和淮水地区的万千百姓一样,只有一碗青菜粥。
“你还有心思吃饭!”
商良解开地牢的门锁,冲进去,将正在用膳的商邑一把从地牢里拽起来,嘶吼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什么了?”
商邑无辜地歪了歪脖子,抬眸看了眼四周密不透风的墙体,悠悠张口,“我都被关进地牢里了,我还能做什么?”
“你为什么处处针对二哥!
你为什么将患有瘟疫的人穿过的衣衫扔进阿檀的房间!
为什么派人将患有瘟疫的人用过的碗筷换给春柳!
你究竟为什么要害他们!”
“能为什么?”
商邑闻声瞬间笑出声,他微偏头,欣赏着商良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当然是要他们死啊。”
“我当然是想要让他们死啊!”
商邑倏然张开双臂,仰头看向地牢的房梁,缓缓阖上双眸,轻声哼起了小曲。
是他们齐国的摇篮曲。
是他母妃经常在他耳畔哼唱的小曲。
“啊!”
商良见他哼起了小曲,心中的那股愤怒再也无法压制,他抬起手,握紧拳头,猛然砸向商邑的脸侧。
“倒是长本事了。”
被打的商邑也不恼,而是擦净嘴角被砸出来的血丝后,继续悠悠地哼起了小曲。
“商邑!”
商良冲上前,一把掐住商邑的脖颈,咬着牙威胁:“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被扼住喉咙的商邑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额头瞬间冒出细碎的汗珠。
明明深处被动的是他,可他看向商良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挑衅的笑,他哑着嗓子张口,“信啊,当然信啊,毕竟你和商榷的关系最好。”
“为了他,你可以牺牲掉所有的一切。”
“我当然信你会掐死我啊。”
“这有什么可不信的呢。”
“啊啊啊啊!”
商良到底是个小孩子,泄愤怒的方式只有吼和暴力。
他握紧拳头向着商邑的小腹处砸去,猛砸几下以后,商邑彻底没了反驳商良的力气。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