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应该是变成了禅院少爷的、所谓“心头好”
,虽然这个名头实在是庸俗到令人厌烦。
院落里最后一朵玉兰都变得含苞待放的时候,就是直哉少爷迎来成人礼的那一天。
像我这样身份的人,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只能安安分分地待在主人的房间里。
直哉少爷临走之时,耳垂通红地吻了吻我的唇,用那种称得上羞怯的目光看着我,命令我晚上要等候他。
我在黑暗的房间中悄然等候,等来了不速之客。
健壮的男人把我拖出了直哉少爷的房间,我再次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背影,老态龙钟的面貌,眉宇间却精神矍铄。
不停发生的死亡事件,以及儿子的不服管教,让这个期待未来的父亲等不及了。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到底是谁?
那个在夜晚溜进我的房间的咒灵,尾巴还是没有清扫得太过干净,我看着老者近乎心痛地望着我,接着问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为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
想要离开,我要走到六眼身边去。
我没有回答。
我看到禅院直毘人眼中的那一份痛惜,感到可笑而荒谬。
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
我只是个工具而已,主人让我做些什么我就做些什么,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被两个男人拖着走出去-->>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无数的下贱之人望着我,眸中是兴奋而激动的,是那种近乎卑劣的落井下石。
家族的叛徒该如何处置?
我不知道,但绝不仅仅是我现在遭受的这种。
腹部重伤,禅院直毘人的手法精准而恰当,仅仅只是将腹部的咒核敲碎,接着便断了我进入咒术界的敲门砖。
我艰难地靠在冰凉的地面上,春季的夜风凉爽,但格外刺人。
头脑变得模糊起来,被雾蒙蒙的泪水遮盖的视野里,最后看到的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精致的尖头皮鞋停在我面前,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好可怜的小姐,你是迷路了吗?”
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未能看到那双澄澈的双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从头到脚,从扩张的线条到收敛的踝骨,他的目光犹如尖利的刀,将我肉体的每一部分都仔细剖开来看。
牙关咬紧,露出那颗尖利的虎牙,闪着寒光,他蹲下身来,食指抬着我的下巴,淡漠的目光审视着,又突然笑出声来:“真是狡猾,为什么把别人用过的东西塞给小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