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愣着干嘛,都不觉得表小姐此举实在太过分吗?”
意欢只见她陷入沉思,问出疑惑。
“我们认为过分有什么用,安安表妹心底呀,说不定还指望着我母亲去三催四请地哄着她呢!”
闫姝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清楚戚安安不过是在使小性子,她明明知晓母亲一定会去哄着自己,还故意不开门,就是拿捏住母亲一定会放心不下她。
意欢吃惊,更是随即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小姐这么一说,我大抵是明白意思了,表小姐就是仗着有夫人宠爱才这般胆大妄为,可恨夫人每次都偏宠她,咱真就没法子了吗?”
闫姝不答,眨了眨眼睛,揉着自己肚子道:“管她作甚,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倒是你家小姐我,再吃不上一口饭,恐怕就要饿死喽。”
打了意欢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饭菜,今天忙忙碌碌一整日,闫姝回来后松懈下来,肚子倒先咕噜咕噜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趁着丫鬟出去,闫姝拿出许久未用的笔墨纸砚来,铺开一张红纸,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下,只待笔迹干固,她能收入准备好的盒子中。
静候的这一炷香时辰内,闫姝坐在摇椅上小憩,可脑海中又不断浮现出一段声音,正是在花园中听到的那一段话。
这可真是难得一见,母亲竟然也有偏向于她的场面。
以前她不管说些什么关于戚安安的事情,总是会被忽略。
只是,今夜她故意祸水东引,母亲心中对戚安安已有芥蒂,那岂不是说明,两人之间已有嫌隙。
她说不准,可以借此时机挑破戚安安与太子私情一事。
以往有母亲给戚安安兜底,她无法出口,可今日戚安安为见太子,已经能够做到放下颜面求到她跟前来,不正是说明一件事情。
戚安安为与太子厮守,宁可倾尽所有。
但今日她谋划不成,兴许还有下下策,届时剑走偏锋带来的后果如何,闫家真的能承担吗?
上一次,父亲当众询问她是否中意太子事后,二哥哥也曾与她交谈过京中局势。
太子那时还未遇刺,风头无两,皇帝听闻传言,有意指婚,看似嫁给太子风光,实际上不过是在试探闫家立场。
闫姝不懂官场,却知父亲为人为官清廉正直,如若她与太子有染,岂不是昭告天下闫大人私德有亏,一个教养子女无方的帽子扣下来,她闫家祖祖辈辈的基业也算被毁于一旦。
好消息是她确实清清白白与太子绝无私情,坏消息是府中的表小姐与太子确有其事,到时候此事败露,闫家还是逃不掉结党营私的名头。
左思右想,闫姝始终认为戚安安这个疯丫头,上辈子都能拿自己做挡箭牌,朝夕相处的姐妹情谊都不顾,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的。
倏然睁开眼睛的闫姝,吓了拿着食盒刚进门的意欢一大跳,“小姐你醒啦,我还寻思你要休息好了再用膳,今儿厨房只剩下一些干食和小菜,你先将就着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