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恩的手心和脸颊同步灼烧起来,爪子立马从特殊的位置撤离,两只均抬起,举高成了一个典型的投降姿势。
尴尬到无以复加。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化身鸵鸟找个沙堆一脑袋扎进去。
虽然他没戴眼镜,但她可没忘记蒋序已经去公司了,所以面前这个男人只可能是蒋弗延。
相比之下,蒋弗延除去方才那个怪异的眼神,对此窘迫局面完全没当回事儿的模样。
“不起来?”
他用他的下巴隔空点了点,示意她暧昧的坐姿,又似乎因她双手呈投降状,隐约带轻笑。
“!
!
!”
沈幼恩一蹦而起,“抱歉抱歉!”
蒋弗延不慌不忙地从地板上坐起,脸上谙着丝没清醒的惺忪,左侧脸颊横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红痕应当是他自己睡觉的时候压出来的。
可她的嘴唇刚刚不小心碾到的位置恰恰也在他的左脸,两者重叠,看上去不免像红痕是沈幼恩亲出来的。
偏偏蒋弗延还在这时候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左脸颊。
说不清楚他碰的具体是睡痕还是她的亲吻,总之他的举动莫名地令沈幼恩感到狎昵,她的脚趾头都抠地了。
见蒋弗延的视线转而落到她的脚上,沈幼恩即刻停止自己暗搓搓的小动作。
可这注意力一集中在自己的脚上,沈幼恩又察觉到不对劲,预感不太妙地随之看去。
……他的黑框眼镜正被她踩在脚下。
“……”
沈幼恩实在不知道该说是他倒霉还是她倒霉了。
迅速挪开脚,她主动帮蒋弗延捡起眼镜:“不好意思,我赔给你。”
蒋弗延则捡起了摔在他身侧的她的笔记本电脑,递给她:“眼镜无所谓,我还有很多副备份的,不如你先检查看看你的电脑需不需要我赔给你。”
还好,沈幼恩的电脑无恙,能够正常开机运作。
蒋弗延在她确认过后,准备离开书房。
毕竟这是蒋序的房子,沈幼恩不可能真当自己的地盘,既然是蒋弗延先来的,要走也该她走。
蒋弗延用背影冲她摆摆手:“你用吧,我只是睡一觉。”
沈幼恩不再客气,心安理得地独自霸占书房。
不过今天的书房没能起到助她沉静的作用。
新一次的社死场景时不时浮上她心头,某些彼时忽略的细节莫名地突显。
譬如开灯前她胸口压着的他的心跳和她耳畔起伏的他潮热的呼吸,不受控地与她和蒋序床笫之间的细节重叠。
沈幼恩很郁闷。
纵使蒋弗延和蒋序长着一样的脸,也不带她这样混淆的。
得了空的蒋序回复了她先前那条消息:【阿延会做饭,手艺不赖,他今天也在家,一会儿我打个电话让他中午下厨,你们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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