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边诧异抬头。
她确实这么怀疑来着,但比起被他知道她说了什么不要脸的话,这简直不值一提。
怀疑是一回事,承认是另一回事,她重新低下头,摇头“我没有。”
边赢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是我的话,你也要打我”
云边摇头,怎么乖怎么来“不会的。”
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补充,“再说我也打不过你呀。”
边赢模棱两可地笑了一声。
两人又陷入沉默的状态。
云边眼一闭心一横,死也死个明明白白,不然她接下来怕是别想睡个安稳觉了“边赢哥哥,你怎么知道戴盼夏先说我妈妈的呢。”
边赢非常明白,眼前的女孩子问这句话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正因为如此,她所有的铺垫和伪装,在他眼里都不过是拙劣至极的演技。
原来她还知道不好意思啊。
录音里面他听到她可不是这样的,理直气壮、掷地有声。
其实他挺期待说出实情以后她的反应的,想必是精彩纷呈,但思索再三,还是没戳穿。
猫捉到猎物以后,往往不喜欢直接杀死,先玩个够再说,不断给猎物逃生的虚假希望,又不断残忍掐断希望。
“编的。”
他淡淡说,“不然你妈怎么让你进来。”
云边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
边赢佯装不知“怎么,真的是这样”
“嗯她先骂我妈妈,我才打她的。”
云边说。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语气里不自觉带着娇嗔和信赖,像极了在跟他告状,需要他的信任和肯定。
边赢却是发现了,他喉头略微发紧,停顿片刻,冷淡回应“嗯。”
她又问“我受伤了也是你编的吗”
边赢撇开视线“嗯。”
不然他怎么说,说我注意到你天天穿裙子,你一天没穿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关注她。
不过是雄性生物的本能而已,他们的眼睛天生对漂亮的腿没有抵抗力。
“你编得好准,我真的受伤了,她踢我。”
依然是告状的口吻。
“嗯。”
洗手间容纳了两个洗手台,一个堪比小型游泳池的浴缸,淋浴房,面积明明非常宽阔,边赢头一次觉得它拥挤,逼仄到容不下他和云边两个人,以至于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危机解除,云边放心了,发自肺腑地表达感激“谢谢边赢哥哥”
边赢没有再回应,他从倚靠状态站直,头也不回地走过她身边去开门。
门是锁着的,他一下没打开,开了锁第二下才打开。
云笑白上楼来。
边赢觉得云笑白这人也挺神奇,跟个雷达似的,每次他和云边有点什么“不可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