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他说什么,反正她现在就是这么个避世态度。
身旁床垫下陷,边赢坐下来,转移了话题问她“肚子饿吗”
从中午到现在,两人除了矿泉水,什么都没有入口过,火车上餐车和零食车推过的时候,没到喜欢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座位,要他们在过道里端一碗方便面或者盒饭狼狈进食,两人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宁愿不吃。
于是就这么拖到了现在。
云边确实饿了,但经过这么一闹,心里还拧巴得要命。
边赢就只问一遍,等不到回应,并未穷追不舍。
云边等了一会,灵敏的听觉判断拖鞋踩在厚实地毯上的轻微动静,他走开了,往沙发的方向去了。
外卖来得很快,十几分钟后,房门就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敲响了。
边赢把吃的东西摆到了桌子上,食物的香气慢慢弥散开。
他掰开筷子,向床上那道从刚才开始就没动过的人影“过来吃饭。”
意料之中,云边置若罔闻。
她的两腿垂在床边,腰臀扭过去,上身趴在床上,颇为怪异的姿势,彰显着身体的柔软和韧性。
边赢走过去,把人从床上揪起来。
才发现她已经被眼泪糊了一脸。
重见天日,云边恼怒交加,挣扎着又想趴回去。
边赢把她箍住,她不肯就范。
两人杠了片刻,终究是她抵不过他的力气率先败下阵来,挣扎过程中,那几声因为用力而泄露的呜咽再也刹不住脚,连声片,变成连贯的哭泣。
边赢静静等了片刻,没等到她收声。
“跟了我,有这么委屈”
哪壶不开提哪壶,云边哭得更加凄惨。
他根本不懂,她哭不是因为他说嫁他,而是因为他只是开玩笑她却傻乎乎当了真,因为害怕开房记录可以被妈妈查询到,更因为无法接受自己那番羞耻的“可以领证”
的言论原封不动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无论哪一条,她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三管齐下,她从来没经历过这般负能量爆棚的时刻,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出生过算了。
云边没有脸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她胡乱拿上自己的东西,拉过行李箱要走。
半夜把外公外婆叫起来总好过在这里被人羞辱。
露宿街头都比跟他同处一室好。
“这么晚要去哪里”
边赢去拦她,两人又是一阵拉扯。
最后,边赢认输“我走,行吧场地留给你自由发挥。”
他往睡衣外头套了件大衣,拿上手机和钱包,关门而去。
走廊上有人走来,边赢反手关上房门,两人都是一愣。
“不输”
“老陆”
这边是上回边赢和云边在恒隆广场里遇到的边赢曾经的学长。
老陆好奇道“你怎么也在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