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这几天来固定的起床仪式了。
他的一边捂着脑袋,一边从药箱里胡乱地翻出针剂瓶,尽管手有些颤抖,药剂仍然一滴不漏地注射进她的身体。
程知行出去后,谢倏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盒子,手指搅动里面放着的一颗颗串珠。
两天前下午,她戴在腕上的手串毫无预兆地断了,珠子崩了一地。
她在房间里找了很久,才找回所有的串珠,将它们装进这个首饰盒里。
当然也不是所有,有一颗,她给西西挂到了脖子上。
程知行让人从外面买来的项圈上原本有一个铃铛,但谢倏怕这铃铛影响它在野外捕食,便摘了下来,如今,换了这颗珠子,倒也刚刚好。
午后,她正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程知行忽然坐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说:“那个警察,他来了。”
她猛然坐起来,下一秒,她看见大门被打开,那两名东南亚人模样的保镖押着骆君稀走了进来。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深陷的眼窝透露着严重的睡眠不足,但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抑制不住的亢奋,他远远望向她,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这么多天都不见人影,我还以为,骆警官你死在山里了呢。”
程知行将谢倏往怀里拢了拢,冷笑道,“哦,不对,你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吧,骆先生。”
“你还没死,我怎么能死呢。”
骆君稀回敬道。
“这样也好,让真真亲眼看着你去死,也能叫她断了不该有的念想。”
他朝那两人挥了挥手,他们即刻便对骆君稀拳脚相加起来。
骆君稀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抓着其中一人当支点,腿便朝另一人扫了过去。
他很快发现有义眼的那人显然更能打,于是他决定先主攻另外一个人,解决一个是一个。